四、绣坊的“时光展”与红绸带的“家族谱”
张奶奶的绣坊要办“红绸带展”,村民们把家里藏的旧绸带都找了出来,有李莲奶奶绣的莲花带,有王秀莲留下的平安锁带,还有小满哥小时候系的桃花带,满满当当挂了一墙,像条流动的红色长河。
“这哪是展绸带,是展咱们雨村的家谱啊。”老陈摸着墙上的绸带,指着条磨得发亮的红带,“这是小黄当年系的,李军医亲手绣的,上面还有个小小的‘军’字。”
阿秀带着孩子们给绸带写“传记”,把每条绸带的故事记在卡片上:“1952年,小黄的‘军功带’,陪李军医走过三千里山路……1987年,小花的‘护崽带’,生第一窝崽时系的,上面沾着奶渍……2020年,念莲的‘功勋带’,救过人的英雄带……”
红绒看着墙上的绸带,突然对着条绣着小狗的旧带叫了两声——那是福子刚来时,张奶奶给它绣的“福字带”,上面还留着福子咬过的牙印。安安走过来,用头蹭了蹭红绒的头,又蹭了蹭那条旧带,像是在说“它一直都在”。
开展那天,镇上的人都来参观,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着墙上的绸带,突然红了眼眶:“我奶奶说,她小时候在雨村丢过一条红绸带,上面绣着只小狗……原来在这儿!”他指着条绣着黑犬的绸带,正是念莲的“祖先带”。
张奶奶笑着把绸带解下来,系在年轻人手腕上:“这绸带认主,该还给你了。”年轻人摸着绸带,突然对着狗群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替我奶奶守了这么多年的念想。”
虎子叼来个新绣的红绸带,上面绣着所有狗的头像,从黄狗到念莲,整整五代,像幅“狗族家谱”。张奶奶把它挂在展墙最中间,红绸带在风里飘着,把所有的故事都串成了一句:“我们都在,从未离开。”
五、月光下的“光阴盒”与红绸带的永恒约
霜降那天,雨村人要埋下“光阴盒”——把今年的梅干、稻穗、红绸带和孩子们的画放进去,埋在梅树下,约定五十年后再打开,看看雨村的时光会变成什么样子。
红绒把自己藏的梅核、啃秃的骨头、磨破的绒垫都塞进盒子,像是要把自己的“童年”也藏进时光里;安安叼来片枫树叶,是从刻着“莲”字的枫树上摘的,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得像幅地图;虎子把自己的军犬证放了进去,证上的照片已经泛黄,却依旧能看出它当年在军营里的威风;念莲则放了根盲校孩子们编的红绳,上面串着颗小小的梅花形珠子。
老陈把两个铁皮盒也放进光阴盒——一个装着李莲奶奶的旧物,一个装着雨村的新故事,中间用条最长的红绸带系着,绸带两头分别绣着“1950”和“2024”,像条跨越时空的桥。
“该写封‘给五十年后’的信了。”吴邪拿出纸笔,村民们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告诉那时候的人,雨村的梅树还在结果子。”
“说我们的狗群,还在守护着村子。”
“说红绸带的故事,还在继续……”
信写好后,张奶奶用红绸带把信纸系在盒盖上,绸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句无声的誓言。吴邪和胖子拿铁铲挖坑,孩子们和狗群围在旁边,连最调皮的红绒都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泥土落在盒子上的“簌簌”声。
坑填好后,老陈在上面立了块石碑,刻着“光阴之约”,碑边系着无数条红绸带,有新有旧,在晚风里轻轻晃动,像是在给五十年后的自己挥手。
念莲突然对着石碑叫了两声,声音清亮,穿透了秋夜的寂静。红绒跟着叫,安安、灰灰、虎子也跟着叫,狗群的叫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是在告诉光阴:雨村的故事,未完待续;红绸带的约定,永远有效。
吴邪看着石碑上飘动的红绸带,突然觉得,所谓的时光流逝,不过是把牵挂换了种方式收藏。就像这埋在地下的光阴盒,里面装的不是物件,是雨村人对“永恒”的期许——期许五十年后,还有人记得梅树下的红绸带,记得狗群的守护,记得所有藏在光阴里的、暖暖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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