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满哥的“慢动作”与晒暖的午后
初夏的阳光正好,不烈不燥,透过桃树的缝隙洒在院子里,拼出满地细碎的光斑。吴邪搬了张竹椅坐在门口,看着小满哥趴在光斑里打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动作慢得像被放慢了镜头。
“这老伙计,是真的老了。”胖子端着碗冰镇绿豆汤过来,往地上泼了点,念桃和念花立刻凑过来舔,溅起的水花打在小满哥身上,它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小花卧在它旁边,毛色不如从前亮了,眼角堆着些褐色的眼屎,却还是习惯性地用头蹭着小满哥的脖子,像是在说“别理它们”。两只老狗依偎在一起,呼吸都透着股慢悠悠的劲儿,把午后的时光拉得很长。
老陈拎着个竹篮进来,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米糕,香气混着阳光的味道漫开来:“给老伙计们带了点软和的,牙口不好,吃不动硬东西了。”他把米糕掰碎了放在碟子里,推到小满哥和小花面前,“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小满哥嗅了嗅,慢慢叼起一小块,放在小花嘴边,等它吃了,自己才叼起另一块,嚼得很慢,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呜”声。这场景看得吴邪心里发酸——想当年,这狗抢肉骨头的速度,连胖子都自愧不如。
二、福子的“守护”与不请自来的兽医
入秋的时候,小满哥突然病了,不吃不喝,整天趴在狗窝里,连最喜欢的肉干都懒得闻。吴邪急得不行,跑了趟镇上的兽医站,兽医来看了看,说是年纪大了,器官在慢慢衰竭,只能慢慢养着,没什么特效药。
“它陪了咱们快十年了。”胖子蹲在狗窝旁,摸着小满哥的头,声音有点哑,“刚来时还跟个小疯子似的,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福子自告奋勇当起了“护工”,每天把自己的绒布垫叼进狗窝,铺在小满哥身下,又学着小花的样子,用舌头舔它的耳朵,像是在给它提神。安安几个小家伙也懂事,不再围着老狗打闹,只是趴在窝边,安安静静地陪着。
这天下午,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突然找上门,说是城里来的兽医,听说有老狗病重,特意来看看。“我是张奶奶托来的,她放心不下小满哥。”男人笑着拿出个药箱,“带了些营养剂,或许能让它舒服点。”
吴邪却有点警惕——这男人眼神飘忽,看狗窝的眼神不像兽医,倒像在打量什么值钱东西。福子也对着他低吼,尾巴夹得紧紧的,前爪下意识地挡在狗窝前。
“不用麻烦了,我们家狗自己能扛过去。”吴邪往狗窝前站了站,“您请回吧。”
男人却不依不饶,非要往里闯:“我是专业的,让我看看总没错……”话音未落,小花突然从窝里冲出来,对着他的腿就咬了一口,虽然没用力,却把男人吓得连连后退。
“疯狗!”男人骂了一句,灰溜溜地走了。吴邪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转头问老陈:“张奶奶跟您说过要派兽医来吗?”
老陈摇摇头:“没说啊,前两天打电话还好好的,只说念莲在盲校表现好,得了奖状。”
三、兽医的真面目与狗群的“陷阱”
傍晚,吴邪去镇上买东西,路过兽医站时,特意进去问了问,才知道根本没有城里来的兽医下乡。“倒是有个收狗的,前阵子在镇上转悠,说要收老狗,不知打什么主意。”兽医挠着头说,“听说是想偷去做狗肉火锅,你可得当心。”
吴邪心里一沉,赶紧往家跑。刚到村口,就看到福子对着一片玉米地狂吠,玉米秆倒了一片,像是有人钻进去了。他冲过去一看,只见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被念桃和念花追得乱窜,裤腿还破了个洞,沾着泥。
“好啊,果然是你!”吴邪捡起根木棍,“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