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的碗?”胖子撇撇嘴,“那也值不了几个钱,犯得着让那俩西装革履的人盯着?”
闷油瓶拿起瓷片,用指尖摩挲着残缺的花纹。“不止这一片。”他忽然说。
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啥意思?”胖子追问。
“菜地底下,还有。”闷油瓶指了指刚才挖出瓷片的地方,“不止一块。”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只是一块碎瓷片,可能是巧合,但如果有很多……那就说明这里以前确实有过什么,而且不是普通的农家院落。
“挖不挖?”胖子眼里又冒出点兴奋的光,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当年探墓的日子。
“不挖。”吴邪立刻否决,“不管底下有啥,都跟咱没关系。咱是来养老的,不是来探宝的。”他把瓷片收进抽屉里,“就当没看见。”
胖子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知道吴邪说得对,悻悻地没再坚持。
下午的风有点大,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像有人在里面磨牙。吴邪坐在院里编竹篮,总觉得背后发凉,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院门口,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涨涨落落。
闷油瓶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编完一个竹篮后,起身往厨房走,回来时手里拿着三个烤好的红薯,是早上在灶膛里埋着的,外皮焦黑,冒着热气。
“吃。”他把一个递给吴邪,红薯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暖烘烘的。
吴邪接过来,剥开皮,金黄的瓤露出来,甜香瞬间驱散了心里的几分阴霾。“谢了,小哥。”
胖子早就啃上了,吃得满嘴是渣:“还是小哥会疼人,知道胖爷我心烦,用红薯堵我的嘴。”
风还在吹,竹林还在响,但手里的红薯很暖,身边的人很真。吴邪咬了一口红薯,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管它什么瓷片,什么窥探的人。他想。
只要守着这院子,守着身边的人,把竹篮编好,把日子过下去,就够了。
至于那些藏在地下的秘密,就让它们继续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