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不好吃?”胖子见他发愣,关切地问。
“好吃,”吴邪回过神,笑了笑,又夹了一块,“比上次在巴乃炖的野猪肉香多了。”
胖子嘿嘿笑起来:“那是,胖爷的手艺可是与时俱进的!”
闷油瓶默默地吃着,把碗里的几块瘦的都夹给了吴邪,自己则吃带肥的。他吃得很慢,却很认真,像是在品味这难得的安稳。
三人就着红烧肉,喝着二锅头,话不算多,却透着股踏实。窗外的虫鸣唧唧喳喳,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院角栀子花的淡香,和屋里的肉香缠在一起,成了最安稳的味道。
酒喝到一半,胖子已经有点晕了,趴在桌上嘟囔着:“潘子……那家伙……要是能尝尝……”
吴邪没接话,只是给闷油瓶的杯里又倒了点酒。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桌上的空碗上,泛着白。
他知道,有些往事,就像这红烧肉的香,不会散去,也不必散去。它们会融进日子里,变成温暖的底色,提醒着他们,现在的安稳有多珍贵。
闷油瓶碰了碰他的杯子,发出轻轻的“叮”一声。
吴邪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没有太多情绪,却像有片安静的海,能容纳所有的过往。
他笑了,举起杯子,跟闷油瓶碰了一下。
“干了。”
“嗯。”
酒液入喉,带着点辣,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夜色还长,日子还慢,有肉香,有酒香,有身边的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