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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活体森林与沉默的守护者(2 / 2)

J先生核心瞬间警报:【检测到高凝聚度能量生命体!能量签名与星球网络核心同源!威胁等级:高!定义为:“护林人”。】

护林人那没有五官的“面孔”转向莎拉,莎拉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冰冷的、穿透灵魂的视线锁定,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她强行稳住心神,再次散发出善意的意念。

但护林人似乎对她兴趣不大,它的“目光”很快越过她,牢牢锁定了悬浮在半空的、顾衍的意识光晕。

它举起光杖,指向顾衍。杖头的晶体光芒大盛,一道柔和但极具穿透力的能量光束射出,并非攻击,而是如同扫描般,笼罩住顾衍的意识光晕。

顾衍的光晕在这光束下剧烈地波动起来,尤其是核心处的苏晓结晶,光芒变得异常耀眼,甚至带着一丝……激动?

护林人扫描了片刻,那平滑的能量面孔上,光纹剧烈地流转、变幻。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莎拉和顾衍都清晰地捕捉到一股强烈的意识波动,如同无声的惊雷在他们脑海中炸响——

那波动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紧随其后的,是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的、沉淀了无数岁月的……悲伤。还有一种极其复杂的、仿佛看到早已湮灭于时光长河中的故物重现般的……怀念与痛苦。

它收回了光杖,那股扫描的能量消失。但它依旧“凝视”着顾衍,姿态从之前的威严审视,微微发生了变化。它微微侧身,光杖指向森林的某个方向,那股意识波动再次传来,这次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

“跟随。”

【母石的召唤与古老的回响】

护林人的态度转变出乎意料。从充满敌意和警惕的审视,到流露出巨大悲伤后的主动引导,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莎拉看向顾衍的意识光晕,发现那团光芒在经历了刚才的扫描后,似乎与这颗星球、与这位护林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更深层次的联系。苏晓结晶的光芒变得更加温顺和内敛,仿佛回到了母体。

“它……认识这结晶?”莎拉在脑海中向J先生和顾衍发送疑问。

J先生回应:【高概率。能量签名扫描显示,“护林人”与目标意识体(顾衍)核心的苏晓结晶存在高度同源性。推测苏晓结晶源自与此地类似的“母石”或同等级能量核心。】

顾衍的意识也传递来一股模糊但肯定的情绪——信任。他感知到了护林人那深沉悲伤背后,并无恶意,反而有一种……使命般的守护感。

没有更多交流,护林人已经转身,迈着无声的步伐,向着森林深处走去。它所过之处,茂密的发光植物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仿佛在迎接尊贵的客人。

莎拉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状态依旧不佳但暂时稳定的J先生核心,又看了看明显倾向于跟随的顾衍,做出了决定。她操纵着“微光号”的残骸(主要是依靠星球能量场悬浮),跟上了护林人的脚步。

他们沿着这条由活体森林开辟的光之路径向深处行进。周围的能量浓度越来越高,歌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宏大,仿佛无数个声音在共同吟唱。光线逐渐变得更加明亮而纯粹,空气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如同全息投影般的古老影像碎片——似乎是这颗星球以及“守护者”文明过往的记忆回响。

莎拉看到巨大的星舰在星空下翱翔,看到繁华的光之城市,也看到……战争的火焰,文明的崩塌,以及最后,幸存者带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石头”,来到这片星域,将其埋入这颗星球的核心,滋养出了这片活体森林……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视野骤然开阔。

他们来到了森林的中心。那里没有树木,只有一片巨大的、如同镜面般平滑的乳白色能量湖。湖水的中央,悬浮着一颗约莫一人高的、不规则的多面体晶体。它通体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温暖而浩瀚的光芒,那空灵恢弘的宇宙歌谣,正是从它内部源源不断地传出。

这就是歌谣的源头,灵栖星的心脏——母石。

而在母石下方,能量湖的岸边,站立着另外几位形态略有不同、但同样沉默威严的“护林人”。它们同时转向到来的不速之客,无形的目光聚焦在顾衍的意识光晕上。

母石的光芒,也似乎因顾衍(或者说他体内苏晓结晶)的到来,而产生了奇异的、如同心跳般的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