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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情欲(1 / 2)

她哇哇大哭,朝承宇阁的方向跑去。

直到她走远,谢滢琅才问,“将军似乎对公主——”

高武摇头,尽是叹息,“我方才怕她伤你,所以语气才重了些。若是皇上和公主为难你,你可告诉我,我帮你……”

“多谢将军,”谢滢琅急忙打断他的话,她知他要说什么,“我既然进了宫,就不会离开了。”仿佛害怕什么,她唤来瓜子,主仆二人极快地离开百鸟苑了。

中午,李扶渊未至飞镜台。谢滢琅纳闷,往常他下朝后,总会在第一时间就赶来这里。今日为何?况且,朝容应该已将她和高武在百鸟苑“私会”一事告诉他,他就不来质问自己吗?

到了晚上,李扶渊终于来了。

瓜子刚撤下餐盘,他就已经踏进内殿。

“娘娘今日去了何处?”

瓜子支支吾吾,“回皇上,娘娘她……”

李扶渊脸色凛然,挥挥手,张福海提着她的衣领跨出。

几案边,谢滢琅正摆着天平,在吊盘上置放蜂蜜,见李扶渊走来,立即起身行礼。

他连忙上前扶起,“我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我如民间夫妻一般即可。”

谢滢琅不语,轻轻抽出小手,李扶渊自讨没趣地笑了笑,拉着她坐下,“今日可是在外面玩疯了,怎么才一天不见,就觉得你瘦了很多?”

他话中有话,她自然是听出来了。可瞧他神情温柔,似乎不像来兴师问罪的。

她下意识地垂下眸子,“是,深宫岁月漫长,若不找些事来打发,恐会度日如年。”

听起来就像在怪他疏忽了她似的。

他轻轻笑言,指腹摩挲她的脸蛋,“可你已经嫁进宫里来了,要学会在宫中生活,就像我一样,你这辈子注定无法逃开了。”

谢滢琅捏紧蜜瓶的手顿时一僵,“端午皇上要带我去军营,那去感业寺要等到?”

“等巡查过后,我即刻带你过去。”

这样拖拖拖,他莫不是想反悔吧?她呼出一口闷气,将瓶子种种掷于案上,欲起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腕,扯进怀中。

“你可曾听过息夫人与楚文王之事?”

女子一愣,旋即低声轻笑,“自是。莫以今时宠,难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王维的《息夫人》,令我至今难以忘却。息妫身不由己,在乱世中犹如浮萍飘零。”

李扶渊脸上微微变色,但深眸依旧保持着平静,“滢滢在同情那息妫?还是跟她感同身受,在惺惺相惜?”

谢滢琅摇摇头,露出乖巧的笑容,又问道:“听皇上的话,似乎也对息妫和楚文王的爱恨纠葛有所感触。你可讨厌,强取豪夺旁人之妻的男子?”

青年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话可把他给问住了,他不就是那种人吗?明知她故意气他,但还是笑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夫君?什么样的妻子?以及是如何抢夺的了?”

女子怔住,“此话怎讲?”

李扶渊声音悠远清冷,宛如九天苍龙,“息候懦弱无能,昏庸无道,明知楚文王设的乃是鸿门宴,却仍旧冥顽不灵,这样的夫君弃了也罢。息妫貌美无双,才华横溢,可在息候宫中却不能独树一帜,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试问哪个女子,会不希翼夫君的一心一意?”

见女子有些错愕,他趁势追击,“可观楚文王,十里红妆,一国为聘,对息妫倾其所有,息国纳入楚国的管辖范围,国人也开始安居乐业,音容笑貌不绝于色。尽管古人吟诗作赋表达息夫人对楚文王的冷漠,可那也只是没用的男人在聊以自慰。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若息妫在后来真的没对楚文王动心,她又怎会与楚文王诞下两子?以息妫宠冠楚宫的地位,要寻得避子药,并非难事。”

谢滢琅嘴角猛地抽搐起来,就像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被人搅乱。他在告诉她,就算她有爱人又如何,最终她也会像息妫那样臣服在楚文王的柔情之下。

不,这无非是掠夺者的借口而已。她的心早就死了,怎么可能爱上他?

谢滢琅笃定主意,不受他诱导。

故而勾唇冷笑,“皇上和楚文王是一丘之貉,你当然能说得冠冕堂皇。”

见她如此坚决,李扶渊不以为意,同时转移了话题,“明日我让杨密来为你看诊可好?”

“好端端的,我又没病。”

“我想让他给你配点助孕药,我们该有个孩子了。”

谢滢琅一惊,“这——”她胡乱地找借口,“不,药太苦了,我吃不下。”

李扶渊笑道:“我让瓜子给你备点蜜饯,你可以……”见她脸色开始担忧,怕她因此更反感他,就没再提。

此刻,殿内烛影摇红,铜炉的香雾不断缭绕,李扶渊望着眼前的皎皎玉容,嫣红的双唇,灵动的星眸,只觉自己踏入一个美妙迷蒙的香梦中,手忍不住搭上她的腰间,像是要宣示什么。

他就这么看着她,她不语,殿内沦入一片静谧,缱绻暧昧的气息伴随着香雾充斥了整个屋子。

“滢滢……”

他喉结滚动,搭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今晚身子如何?想来已经大好了吧?”

谢滢琅脸色紧绷,瞧他眼中那浓烈的情欲,瞬间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想起在山洞那晚,他就那么不餮足地要着她,就急忙摇头,“不,我不要。”

她的小手捂住他不断凑近的双唇。

“还疼是不是?”

“是,我的确还不舒服。”

“胡说,都过去几天了,”李扶渊宠溺地笑了起来,“别害怕,我今晚会温柔一点。”

他开始蛊惑,“你放心,这次不会痛了,我不会骗你。”

语毕,在她思忖间,就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她刚想撑起身子,又被他压了下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身下的她紧张又迷茫,他心情复杂。

有害怕,有害臊,当然更多的是不愿意。可他不允许她拒绝,他要让她没有后悔的机会。

“你对朝容了解吗?”他随意寻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