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瓜子有何关系?”
“哼哼,”他勾唇,“因为瓜子是宁月臣收养的孤儿,你将她带在身边,是为了存一个念想。”
“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
谢滢琅有些愤怒,瓜子对她忠心耿耿,当日在杭州被他威胁,她宁可自裁,也不想让她为难。这样的小姑娘,就算没有宁月臣,她也会留在身边。可恨他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绝无此事,臣妾已是皇上的妃妾,怎会……”
李扶渊又是一哼,“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该忘的忘。否则,朕不会放过你,还有那婢子。”
他一旦生气起来,就口不择言。
谢滢琅心中一酸,吸了吸鼻子,他凭什么管她?他左拥右抱,为何不许她想着别人?
“皇上要动臣妾,臣妾绝不敢有怨言。可瓜子就像臣妾的亲妹妹,皇上若因旁人迁怒于她,那就请先赐臣妾一死。”
未几,李扶渊目眶猩红,气得浑身快要爆炸了,他只是出言警告,她就得以死相逼。他脸色被戾气沾满,他一直认为,早晚有一日能打动她。看来如今他不用点手段,她是不会心软的。
他闭上眼睛,复尔将她放开,却见她如释重负般捏了捏肩胛,心里一痛,却依旧寒着色,“朕的确爱你,可你若是再视朕为无物,朕也可废了你。别忘了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不然,瓜子,宁家,还有你爹娘,都要受你牵连。”
谢滢琅一脸惊愕,忽然很想抽他几个耳光,恨不得骂他几句疯狗。
李扶渊看着她咬唇,已然猜到她想说什么。冷笑道:“不必偷偷骂朕。只要你咄咄相逼,朕岂会这么做。”顿了顿,语气轻柔了下来,“你先好好休息,五天后,陪朕去校场。”说完转身离去。
疯狗,乱咬人。
深夜
湛王府
一黑衣男子来到后院,一侍从摆出恭迎的手势,“王爷等你很久了。”
此人正是李玄华的跟班杜鱼,此刻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黑衣人带着面罩,瞧不见真容,杜鱼只见他身体紧绷,似有很多的话想说。屋内不时传出李玄华的哈笑声,奏乐声,还有女子的低吟声,黑衣人垂下头。
候了片刻,只见李玄华长发披肩,长袍加身却未束腰带,一副邋遢之象。一见黑衣人,就正了色,目光幽深,“见过谢滢琅和李扶渊了?”
此人,便是当日在街道上策马,差点撞伤谢滢琅的人。听李玄华问来,他单膝跪地,双手一辑,“鸠浅见过王爷,多谢王爷当日在江南的救命之恩。”
顿了顿,又问,“敢问王爷,何时助我杀掉那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