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有反应的是凉王。他本就对靖王的盟主之位虎视眈眈,听到“靖王勾结蛮族”的消息,顿时疑窦丛生。他派人去查,结果被萧彻的暗卫误导,拿到了不少“证据”,更是坚信靖王想吞并他的地盘。
凉王当即下令,加强边境防御,不再理会靖王的联合请求,甚至暗中调兵,防备靖王偷袭。
靖王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派人去质问凉王,两人你来我往,骂得不可开交,联盟的裂痕越来越大。
而海王则在收到朝廷送去的珍宝后,果然心动了。他本就不想掺和靖王的事,有了朝廷的“承诺”,更是乐得作壁上观,干脆称病不出,对靖王的使者避而不见。
只有燕王,依旧摇摆不定,既不敢得罪靖王,也不敢得罪朝廷,一时间没什么动作。
消息传到京城,萧彻和沈清辞都松了口气。
“看来,这招还是管用的。”萧彻拿着密报,心情大好,“凉王和靖王已经快打起来了,海王也按兵不动,就剩一个燕王了。”
“燕王胆小,只要再给他一点压力,他肯定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沈清辞道,“陛下可以派使者去北境,名义上是安抚,实则是敲打,让他知道,跟着靖王没有好下场。”
“好主意。”萧彻立刻下令,派了一位能言善辩的大臣去北境。
果然,没过多久,燕王就传来消息,表示愿意效忠朝廷,绝无二心。
至此,靖王的联盟彻底瓦解,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成了众矢之的。
靖王得知消息后,又惊又怒,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朝廷的计。但事已至此,他骑虎难下,索性破罐子破摔,在南境竖起了反旗,号称“清君侧,诛奸佞”,矛头直指萧彻和沈清辞。
消息传到京城,朝野震动。
“反了!真是反了!”早朝上,萧彻将靖王的檄文狠狠摔在地上,怒火中烧,“李德全,传朕旨意,命镇南将军即刻出兵,讨伐靖王!”
“陛下息怒!”户部尚书连忙出列,“南境战事一开,粮草军饷消耗巨大,国库……恐怕难以支撑啊。”
萧彻的怒火顿时被浇灭了一半。他知道户部尚书说的是实话,大乾朝经过先帝晚年的挥霍和这几年的藩王割据,国库早已空虚。
“那你说怎么办?”萧彻的语气又变得暴躁起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打仗要钱,可钱从哪里来?增税?百姓already苦不堪言,再增税只会激起民变。
就在这时,沈清辞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陛下,臣妾有一策,或许能解决粮草军饷的问题。”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沈清辞穿着一身朝服,在太监的引领下,缓缓走进大殿。
后宫妃嫔上朝堂,这可是大乾朝头一遭!
太后的亲信立刻跳出来反对:“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沈贵妃此举,有违祖制!”
其他保守派大臣也纷纷附和:“请陛下三思!”
萧彻眉头一皱,正想发作,沈清辞却抢先开口,语气平静却坚定:“诸位大人此言差矣。臣妾并非要干政,只是不忍见陛下为粮草发愁,百姓因战事受苦。臣妾有一法,可筹得粮草军饷,且不加重百姓负担,不知诸位大人愿不愿一听?”
她的话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大臣们面面相觑,连萧彻也有些惊讶,示意她继续说。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臣妾提议,向京城的王公贵族、富商大贾募捐。靖王叛乱,危及国本,他们身为大乾子民,理应出钱出力。陛下可以设立‘忠君榜’,将募捐之人的名字和数额公之于众,以示嘉奖。对于那些吝啬之人,则可以……稍加‘提醒’。”
她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显:愿意捐的,给荣誉;不愿意捐的,就别怪朝廷不客气了。
这个办法,既不用增税,又能筹到钱,还能敲打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权贵富商,可谓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