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立刻传召沈清辞。养心殿内,皇上将信纸扔在她面前,语气冰冷:“容妃求你相助,你竟如此冷漠?若你肯在朕面前提一句,她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沈清辞捡起信纸,指尖冰凉。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这封信定是皇后派人偷去的,目的就是将容妃流产的罪责推到她身上。
“皇上,嫔妾冤枉!”沈清辞屈膝跪地,声音坚定,“容妃写信求嫔妾相助,嫔妾并非冷漠,只是深知皇后娘娘此举意在制衡,嫔妾若贸然插手,只会让事情更糟。况且,嫔妾从未见过容妃,如何知晓她会动胎气?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
“栽赃?”皇后适时出现,手里拿着一包药渣,“皇上,这是从静思苑的药渣里发现的,里面掺了红花!而这包红花,正是承乾宫的份例!”
沈清辞抬头看向皇后,眼中满是震惊。她的份例里确实有红花,是用来泡脚活血的,可她从未给过容妃!
“皇后娘娘,这红花确实是嫔妾的,但嫔妾从未送过容妃!定是有人偷了嫔妾的红花,栽赃陷害!”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皇后厉声道,“容妃流产,你回信冷漠,又有红花为证,不是你是谁?皇上,沈氏心肠歹毒,连龙胎都敢谋害,若不严惩,难平民愤!”
皇上看着沈清辞,眼神复杂。他想起往日她的沉稳聪慧,又看着眼前的证据,一时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太后宫里的嬷嬷匆匆赶来:“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们即刻去慈宁宫,说有要事相商。”
众人赶到慈宁宫,只见太后坐在软榻上,脸色严肃。她看向皇上,缓缓开口:“容妃流产之事,哀家已经查清了。并非沈氏所为,而是皇后宫里的李嬷嬷,受了皇后的指使,偷了沈氏的红花,悄悄放进了容妃的汤药里。”
皇后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冤枉?”太后冷哼一声,让人带上来一个宫女,“这是李嬷嬷的徒弟,她亲眼看见李嬷嬷偷了红花,还听见李嬷嬷说,是皇后让她做的。哀家已经派人去慎刑司提李嬷嬷,想来她很快就会招认了。”
皇后瘫倒在地,面如死灰。皇上看着她,眼神冰冷刺骨:“朕没想到,你竟为了一己之私,残害龙胎!即日起,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侍卫上前拖走皇后,殿内一片死寂。太后看向沈清辞,语气缓和了些:“清辞,委屈你了。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种事。”
沈清辞叩首谢恩,心中却五味杂陈。皇后倒了,容妃失了孩子,这后宫的天,又要变了。
皇上扶起她,叹了口气:“是朕错怪了你。你在宫中受了太多委屈,朕册你为贵妃,执掌六宫之事。”
沈清辞望着皇上,眼眶终于热了。从常在到贵妃,她走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她经历了陷害与算计,看透了人心与冷暖。可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