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是他给你的？”陆川问。
“是，”陈明说，“他把毒药放在一个塑料瓶里，提前藏在了小路旁边的草丛里，让我拿到后交给周明远。我跟周明远见面后，假装跟他谈合作，趁他不注意，把毒药放进了他的矿泉水里。他喝了之后，没过多久就倒下了。”
“那刘峰呢？”陆川追问，“你为什么要让他把尸体运到废弃工厂？”
“是老鬼让我找刘峰的，”陈明说，“他说刘峰欠了赌债，只要给点钱，他就会帮忙。我给了刘峰五万块，让他把周明远的尸体运到废弃工厂，然后伪造成自杀的样子。我还告诉他，只要他按照我说的做，以后还会给他钱。”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去刘峰家？”陆川问。
“是老鬼让我去的，”陈明的声音更加颤抖，“他说刘峰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杀了他灭口。我去刘峰家，就是想看看他在不在家，然后找机会下手。可是他没在家，我只能先回来。”
陆川盯着陈明的眼睛，想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从陈明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没有说谎，但那个叫“老鬼”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周明远？
“老鬼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要杀周明远？”陆川问。
陈明摇摇头：“没有，他只说让我照做，别多问。我也不敢问，我怕他把我挪用资金的事情说出去。”
陆川站起身，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回头对陈明说：“你最好想清楚，那个叫‘老鬼’的人，很可能还会找你。如果你想争取宽大处理，就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说完，陆川走出了审讯室。李想和王鹏正在外面等着他。
“陆队，陈明招了？”李想问。
陆川点点头：“招了，但他说自己是被一个叫‘老鬼’的人威胁的，还说没见过‘老鬼’的真面目。”
“老鬼？”王鹏皱起眉头，“我们查了陈明的通话记录，最近确实有很多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但都是一次性的，无法追踪来源。”
“那个废弃仓库的地址，你们查到了吗？”陆川问。
“查到了，”王鹏说，“在城郊的老物流园里，那里早就废弃了，平时很少有人去。我们已经派人去搜查了，但还没有发现刘峰的踪迹。”
陆川思考了一下，对李想说：“你立刻带人去废弃仓库，仔细搜查，尤其是仓库的各个角落，一定要找到刘峰。另外，在仓库周围布控，防止‘老鬼’或者陈明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