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趁机补刀:“高桥家的‘合作’,从来都是喂鲨鱼的饵!”
同时,林晚清远程启动声波驱散装置,雇佣兵耳机里炸开刺耳鸣叫,蝎子小队的咒骂声混着回声,乱成一锅粥。
沈泽刚抓起密钥芯片,石台突然塌陷——“轰隆”一声闷响,灰尘簌簌落下,下方是布满传感器的“数字陷阱”!
岩洞广播响起马库斯的声音,电子合成的冷笑在岩洞里撞出金属质感:“欢迎来到高桥正雄的‘密钥坟墓’,芯片离石台10米,自毁程序启动!”
屏幕跳出红色倒计时:300秒,数字像血滴般往下淌。
沈逸风盯着石台边缘的刻痕(高桥正雄手稿中的“电路符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右手死死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颤抖,痰里带着血丝:“泽子,看刻痕!这是‘反向解码电路’——用你终端模拟‘错误信号’,让陷阱误判芯片已销毁!你爷爷当年就用这招破过高桥的无线电窃听器。”
沈泽立刻插芯片入终端,指尖在虚拟键盘翻飞,输入沈逸风口述的编码——他心里清楚,这是跟高桥家的旧账较劲,旧手法破新阴谋!
屏幕倒计时突然停滞,传感器阵列闪烁两下熄灭,硫磺味里透出一丝讽刺。
“砰!”雇佣兵“蝎子”突破烟雾弹,举枪瞄准沈逸风后心!
枪声的回声在岩洞炸开,沈泽瞳孔骤缩,扑过去将沈逸风推开,自己却被碎石划破手臂——血珠渗出来,他却顾不上,只盯着蝎子的皮靴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维多多中尉带队赶到,火箭筒轰飞蝎子的皮卡,气浪掀翻武装分子,爆炸火光映亮岩洞,硫磺味混着焦糊味刺鼻。
“走!老虎的人还在洞口!”沈泽抱起沈逸风冲出岩洞,沈逸风咳得厉害,血珠溅在他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
却见“老虎”正用枪指着林晚清的远程终端——屏幕上,南洋地下钱庄网络的分布图像蛛网般铺开,节点都是当年高桥正雄骗过的军阀地盘。
“高桥会长说了,这图比密钥值钱!”老虎的枪管抵在终端上,力道大得屏幕裂了条缝,他粗粝的嗓音里带着贪婪的颤音:“恁要么交徒,要么留下命!俺可没耐心跟恁耗!”
沈泽将密钥芯片塞进防弹衣,抄起地上的AK,枪托抵在肩窝的力道稳如磐石:“老虎,1944年高桥正雄用‘合作’骗了南洋十几个军阀,最后全灭口——你真觉得你是例外?”
老虎的喉结滚动,握枪的手抖得更厉害,刚要松口,远处直升机轰鸣由远及近,螺旋桨气流卷起火山灰,迷得人睁不开眼。
高桥健太郎的私人直升机降落,舱门打开,马库斯站在舷梯上冷笑,金丝眼镜反射阳光:“沈先生,时代变了,单打独斗可不行。高桥会长说,你们要是愿意‘共享’密钥框架,南洋十国的结算权,少不了恁的好处。”
沈逸风突然咳血,这次咳得更凶,身体佝偻着,右手捂嘴,指缝渗血染红衣襟,左手却死死指着直升机尾翼编号:“泽子,那是‘大东亚共荣基金’的机——芯片里有追踪器!高桥家祖孙俩,套路都没变。”
沈泽摸向防弹衣,芯片果然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林晚清的声音从终端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泽子,钱庄图已备份,印尼军方控制了老虎。但直升机往‘日惹特区’去了,那是高桥的南洋总部。”
沈泽望着远去的直升机,攥紧发烫的芯片,指节因用力泛白:“林姐,备机去日惹。这次,把高桥家的‘钱庄网络’和‘贪婪基因’,一起从地图上抹掉。”
沈逸风擦掉嘴角血迹,眼神锐利如鹰,咳血时颤抖的右手慢慢松开,掌心躺着半张1944年的旧照片——照片里,高桥正雄正和南洋军阀握手,背后是燃烧的村庄:“你爷爷当年说,‘金融战到最后,拼的是谁更懂‘人心账本’’——高桥家输在忘了这点,他们只算‘钱账’,不算‘人心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