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沈逸风回到金融办,办公桌上摊着pA体系的初稿。
老周带着团队进来,指着草案里的“短期资本流动限额”条款:“沈老,我们跟银行开了座谈会,他们担心‘额度限制’会影响企业正常的跨境融资——比如外贸企业要付美元货款,或者外资企业要汇利润回国……”
“我早就想到了。”沈逸风翻开草案的最后一页,“我们设置了‘白名单’——对于有真实贸易背景或长期投资需求的企业,额度可以弹性调整;对于没有真实背景的短期资本,一律从严审核。”
他抬头,目光坚定,“监管不是要捆住企业的手脚,是要帮他们挡住‘吃人的鲨鱼’。”
深夜,沈逸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陆家嘴建筑群。
远处的东方明珠灯光闪烁,像座矗立在潮头的灯塔。他想起1992年在期货交易所看红绿屏的自己,想起2005年推动股改时的争论,想起2013年整治p2p的深夜——每一次金融浪潮袭来,都是对“守土有责”的考验。
秘书小吴敲门进来,声音里带着兴奋:“沈老,楼下有个年轻人要见您!说是美国常春藤毕业,刚进央行工作,带了份关于‘加密货币与跨境资本’的分析报告,说要给您提‘挑战书’!”
沈逸风笑了,转身走向电梯:“让他上来——现在的年轻人,敢啃硬骨头,才是金融监管的未来。”
电梯门打开,一个穿浅蓝衬衫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手里举着平板:“沈行长,我是林宇!我分析了近三个月的跨境资本数据,发现有30%的热钱是通过比特币场外交易绕道进来的——传统的监测系统根本查不到!”
沈逸风接过平板,看着上面的“比特币资金流向图”,眉头慢慢舒展开:“好啊,你这份报告,正好给我们提了个醒——跨境资本的‘迷局’,越来越复杂了。”
他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明天来我办公室,咱们详细聊聊怎么用区块链技术追踪这些‘看不见的钱’。”
窗外,夏末的风裹着黄浦江的水汽钻进房间。
沈逸风望着林宇的背影,轻声说:“下一场仗,是和‘全球化的资本幽灵’打。但咱们不怕——因为我们有‘宏观审慎’的锚,有‘科技监管’的剑,更有守护老百姓钱袋子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