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母最先反应过来,她看着站在那的老伴:“现在也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得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见你。”
她心里盘算着得先让两个孩子见面。感情那么好的两个人,没什么是见面解决不了的。怕就怕一直分开,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她又说:“要是就这么跟着去了,他们见面有话也不好说,反而耽误事。我们等孩子们说开了再去,也得征求小林的意见,不能再稀里糊涂的了。”
接着她转身对着儿子,语气轻柔下来:“我们先不去,你快去看看小林。一直这么待着算怎么回事?有问题就去解决。”
宫澈点点头,看着父母苍老的面容。他们早已不再年轻,这几天好像又添了许多白发,却愿意为了他改变几十年的观念。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破碎:“妈,谢谢...”
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去吧,爸妈给你收拾收拾家里,没事的。”
她的眼神温暖而包容,像小时候每次送他出门时一样。
此刻的她成了家里的主心骨,让丈夫走出强势,又为儿子指明方向。
这个家经历了风雨,终于在她的温柔坚持下,开始慢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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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澈在路上干着急却走不动,突然下起的这场雪让路面变得湿滑又拥堵。
他在被堵得动弹不得的车流里,给林琅拨去了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直到忙音响起。
宫澈从出门时就有些心慌,此刻林琅的电话无人接听,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
他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罕见地焦躁不安起来。
雪越下越大,车窗上的雨刷机械地摆动,却扫不尽他心头的焦虑。
好不容易到了,但院子里不见那林琅的车。
他以为林琅不在家,但他还是打开了院门,把车开了进去。
就算要等,也要在家里等,今天一定要见到林琅,他的思念已经快要决堤了。
宫澈就是莫名觉得心慌,虽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可那种失重心悸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他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
他打起精神打开门,换掉鞋子。往前走了两步,正在脱外套时一转头,瞥见了背对着他躺在藤椅上一动不动的林琅。
地上散落着水杯、手机,还有一个倒在一旁的药瓶。宫澈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外套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他也没工夫管了。他现在连呼吸似乎都不敢了,绷着神经走上前,失速的心在胸腔里猛烈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