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的手指刚碰到那个鼓起的包，林琅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都绷紧了，后脑勺一跳一跳的钝痛。
这副模样把宫澈吓得不轻。林琅可是有脑震荡病史的，他生怕这一撞又引发什么问题，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拉起来：“去医院！现在就去检查！”
林琅却死死拽住沙发靠背不松手：“真没事...就一个包而已，明天肯定消了。我现在又不头晕，明天要是晕的话再去...”
他扯出一个笑容，“我有经验的...”
宫澈拗不过他，只能去厨房翻出冰袋，用毛巾仔细裹好。
他小心控制着冰敷时间，每隔一会儿就要拿开检查，生怕冻伤了林琅。
冰敷了好一会，疼痛渐渐缓解。林琅趴在宫澈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腰：“我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对不起...”林琅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我没想躲你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最近总是不太开心...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我管太多了？”
林琅的主动让宫澈心里不是滋味。他停下冰敷的动作，把冰袋放到一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调节好自己的状态，让你跟着不自在了，让你受委屈了...”
林琅摇摇头：“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他抬起头，直视宫澈的眼睛：“是我之前忽略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没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我应该早点想到你有多为难的...”
吸了吸鼻子，林琅认真说道：“我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你别不高兴...”
虽然宫澈隐约察觉到，林琅和自己说话时总是刻意避开某些话题，语气里带着不自然的谨慎。
但直到此刻，亲耳听到林琅说出这样的话，他才真正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仿佛从云端直直坠落，胸口每一次起伏都牵扯出撕扯般的疼。
但这点锐痛却成了救赎，至少能证明自己还踏在实地上，而不是坠向那个没有林琅的深渊。
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闪躲，逼退了这个眼睛里只有他的人。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害怕林琅会因为自己的懦弱，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疏远。
他有些慌乱地扶着林琅慢慢坐起来，“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关心而不开心...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不能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父母面前。”
林琅听到宫澈的话，马上就想通了，那些他们纠结的事或许根本不算什么。
他轻轻靠在宫澈身上，向爱人坦白自己的内心：“如果我说我从来没在心里想过能得到承认...那肯定是假话。”
“但从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林琅抬起头，指尖划过宫澈的鼻梁，落在他的嘴唇上，“但我还是选择了你。”
宫澈想说什么，却被林琅的指尖轻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