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柜子上新摆的画,是林琅熬夜完成的;门口那盆绿植长得正好,因为林琅总提醒他要记得按时浇水;抽屉里还放着那个颈椎按摩仪,林琅每次来都会让他用上一会。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林琅的气息。
宫澈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他本该哄着林琅的,本该用更温和的方式和他商量,而不是用分手威胁,用最极端的方式把林琅逼到绝境。
他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就要回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陌生的学生站在门口,有些拘谨地说:“宫老师,我是来这个校区找学长的,看到您办公室还亮着灯......想请教一下考研的问题。”
宫澈强压着焦躁,简短地回答了几个问题。
等学生离开后,宫澈又迟疑了,或许该让林琅自己冷静一下?这次确实太任性了......
他没注意到,那个学生转身时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此刻的林琅,正站在拐角处。
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手里攥着那份被揉皱的邀请函。
当他看到从宫澈办公室出来的人时,瞳孔骤然紧缩。
是他啊。
原来宫澈早就认识他了,自己还傻到以为还要一段时间呢。
怪不得突然要分手,怪不得像扔垃圾一样把自己扔掉。
林琅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转身离开,再没看办公室一眼。
等到宫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时,林琅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办完所有手续,头上的伤还没痊愈,就坐上了飞往波士顿的航班。
这次,他走的很安静,没有一点迹象,什么都没带走。
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