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的讲解，深入浅出，将她之前一些模糊的想法瞬间点亮，串联起来。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知识，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见解，两人相谈甚欢，竟有忘年知己之感。
“瑶瑶，你天赋极高，心思又正。”云姨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你若真有兴趣，以后常来，云姨这点压箱底的东西，只要你想学，我都教给你。这蛊毒与玄学结合的路子，或许真能在你手上走出一条新道来！”
路瑶瑶心中激动，郑重道谢：“谢谢云姨！我一定用心学！”
离开李玄通家时，已是月上中天。
李念真依依不舍地送她到门口，约好下次一起逛街。云姨则塞给她几本手抄的入门笔记和一些基础的书。
回到半山空旷安静的宅子，路瑶瑶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先给阿力发了个简讯，只有三个字：“睡了吗？”
几乎是在信息发出的瞬间，手机就亮了起来，阿力的回复简单直接：“没，在楼下。”
路瑶瑶的心猛地一跳，快步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楼下路灯旁，阿力的车就这样静静停在那里，他靠在车边，指尖夹着一点猩红，抬头望着她窗口的方向。
一种踏实的感觉瞬间包裹了她。
他没有追问，没有抱怨，只是在她可能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那里。
她看着手机里阿力的回复，又想起今晚和李念真聊天时心中明晰的念头，再对比与林鹤杰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膜，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复短信，而是直接转身，拿起钥匙和外套，快步走向门口。
有些答案，或许不需要再多想。
有些人，一直都在那里。
月光下，她推开大门，朝着那盏路灯下的身影，一步步走去。
阿力看到她推门出来，明显愣了一下，慌乱的将指尖的烟蒂摁灭在一边，还扇了扇残留的烟。随后他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她身上，依旧是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却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路瑶瑶一步步走近，在离他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路灯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两人，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
“怎么下来了？”阿力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带着一丝询问。
路瑶瑶没有立刻回答，她抬头看着他。他的轮廓在月光和灯影下显得格外清晰，那双总是看着她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照着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