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爷,这就是你为你父亲准备的定魂芝?”路瑶瑶声音冰冷:“还是说,这是操控心血蛊,让你父亲即刻毙命的催命符?”
郑家铭脸色“唰”地褪成白纸,嘴唇哆嗦着,眼珠却像疯了似的乱转,生死关头,他恶向胆边生,猛地指向旁边吓得浑身发抖的佣人阿梅:“是她!一定是这个贱人!”
他扑过去想抓阿梅的胳膊,被李玄通拂尘一挡,踉跄着跌在地上,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大喊:“阿梅!你记恨我爸去年扣了你三个月工钱,就勾结外人害他!我今早明明把药材锁在书房抽屉,是你借口打扫进去过!一定是你换了药材,想嫁祸给我!”
阿梅吓得跪倒在地,双手乱摆,哭喊道:“冤枉啊郑先生!我今早根本没上过二楼!少爷他…他刚才还摸我手,让我在厨房备茶,我哪有时间做这种事!”
路瑶瑶眼神更冷,这大孝子,居然还是个下流坯!
“还敢狡辩!”郑家铭眼睛赤红,如同疯狗乱咬,“我昨天亲眼看见你和陌生男人在巷口接头!他塞给你一个纸包!这药材盒上的禁制,定是你的姘头搞的鬼!”
这番漏洞百出的指控让路瑶瑶气笑了,连虚弱不堪的郑老先生都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佣人慌忙替他顺气。
“荒谬!”李玄通怒喝一声,拂尘指着药材盒上细密的南洋符文,“此乃锁魂禁制,需以自身精血催动,外人触碰轻则手筋断裂,重则七窍流血!你看阿梅双手完好,气息平稳,何来触碰之说?!”
郑家铭被驳得一窒,眼见诬陷不成,瞬间变脸。他“噗通”跪地,膝盖磕得咚咚响,一把抱住郑老先生的床脚,涕泪横流:“爸!儿子是被逼的啊!是赵坤那个魔头!他绑了我的女人阿琳,威胁我不照做就把她卖到南洋最脏的窑子!他还给我下了牵魂蛊,每天午时发作,疼得我生不如死!我签契约、布阵法,全是身不由己!我怎么可能害您啊爸!”
他一边哭一边偷瞄郑老先生的脸色,手指悄悄往床底摸去,像是想碰什么东西。
“还想耍花招?”路瑶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手腕一使劲,硬生生扯开他的衣领。一道暗红的符印赫然印在他后颈,纹路扭曲如蛇,泛着诡异的光,“你说的是这种控制?”
她指尖点在符印上,郑家铭疼得龇牙咧嘴,却被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这不是你取精血的痕迹吗?你自愿滴血缔结,做出这些法阵,想要谋害郑老先生,若真是被控制,当是黑纹入骨,一碰便会神智错乱,你现在口齿清晰、狡辩连连,哪有半分傀儡模样?!”
她聚了点灵力,重重点在符印上,她立刻感知到了这符的来源,心里也有了底,郑家铭不明所以却还想挣扎:“不是的!是赵坤骗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是……”
“不知道?”路瑶瑶眼神如刀,字字诛心,“你在油麻地赌场连输八千万,签下欠条时,神智可清醒?你和赵坤在九龙仓顶楼密谈,许诺事成之后把股份分给他一半时,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她猛地抬脚,踹向床底,一个黑色小盒被踢了出来这是李玄通大师这几天收集的证据,一字一句都找的清楚,上面有赌债欠条的复印件、资产瓜分协议,还有他和赵坤滴血做阵的契约,上面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郑家铭的笔迹!
“你怕父亲知道赌债后剥夺你的继承权,怕被债主砍手砍脚,就主动找赵坤勾结!”
路瑶瑶声音越提越高,震的郑家铭无话可说:“你要的不是保命,是郑家的全部家产!你连亲生父亲的生机都能拿来换钱,连孝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还有脸说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