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问的就是下身是否还能用。
得知暂无大碍,他松了口气,却更加惶恐——明日楚风再来寻仇,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投奔琳达这一条路。
可他不知道,他那东西其实已经废了,只是医生尚未察觉。
楚风与丁秋楠正踏上归途。丁秋楠双手环着楚风的腰,脸颊轻贴他的后背。
一路无言,她只是这样静静依偎着他。
下车后,丁秋楠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默默走回屋里。
楚风没有趁势纠缠,而是转头赶往工厂。
红星轧钢厂卫生队一直缺人,楚风想试试能否安排丁秋楠进去。
没想到仅一句话,对方就爽快答应了。
楚风还是请卫生队的人吃了顿饭——人情往来,终究要靠关系维系。
若受人恩惠却视为理所当然,往后便再难得人相助。
此刻的崔大可已站在琳达面前。
将今日遭遇悉数告知后,他委婉透露出寻求庇护的意图——若琳达不管,他只能逃离。
谁知琳达只是取出一叠钞票推到他面前。
“你走吧。这事办成这样,往后我们也不必合作了。”
崔大可目瞪口呆。
当初琳达明明许诺,事成后可能让他当上北郊轧钢厂的厂长。
如今竟直接逐他离开?
“琳达,你这是过河拆桥?信不信我这就去找楚风,看他知道了你那些算计,还会不会接受你的追求!”
琳达冷然一笑:“随你去。现在拿钱走人,还能得个善终。若执意闹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崔大可是真想一走了之,但琳达说得对。
琳达的怒火,崔大可根本承受不住。
看着眼前的场景,侯镇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崔大可是被过河拆桥了,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
那时候,他还能像崔大可这样平静吗?
当狗当了这么久,难道最后还要两手空空地离开?
崔大可最终还是走了,因为害怕楚风。他揣着那一万块钱,在夜色中独自离开了这座城市。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等楚风安顿好丁秋楠,回过头想找崔大可时,也有些意外——
这年头,背井离乡可不是常事。
徐慧真对面的铺子正式开业了,是一家绸缎庄。陈雪茹把原先的绸缎生意交给了可靠的人打理,
这家新店,现在成了她的主阵地。
这天,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陈雪茹面前。
看到他,陈雪茹脸上掠过一丝轻蔑。
“以前我还真有点怕你回来,你约我的时候,我心里还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可现在我能告诉你,我没兴趣理会别的女人养的一条狗。”
站在陈雪茹面前的人,是侯镇。
但让她意外的是,侯镇既没趾高气扬,也没在她面前低三下四。
侯镇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楚风呢?”
“怎么?还想帮琳达追楚风?当狗当得这么忠心,我还是头一回见。”
陈雪茹话说得刻薄,侯镇却只笑了笑:
“你觉得我当了这么久的狗,还会因为你几句话就生气?”
侯镇的反应,出乎陈雪茹意料。
不远处,一个人正悄悄躲着,眼里全是嫉妒——
他是范金友。
上次在车上被抓之后,范金友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才被放出来。
当然,他也付出了承担不起的代价:一笔巨债。
范金友对楚风和陈雪茹的恨,早就积满了心头。
更糟的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弄钱。
望着陈雪茹新盘下的绸缎庄,范金友狠狠咒骂:
“果然是傍上有钱人了,现在这么阔气!”
想到那天楚风的可怕样子,范金友不敢直接对陈雪茹动手——
谁知道楚风是不是就在附近。
可这时,一个人却出现在他身后:
“找你很久了。”
范金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带走了。
等他再出现时,已在琳达面前。
而琳达只让他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第二天,楚风把丁秋楠送到卫生队。
红星轧钢厂的厂长看着楚风,有点无奈:
“咱们厂里的女同志越来越多了,要不是你,哪会来这么多人。”
楚风也摸清了厂长的脾气,表面严肃,其实很宽厚。
“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只是想给所有女孩一个家呢。”
这话带着点痞气,听得厂长忍不住笑了起来。
换了别的厂长,准得批评楚风作风有问题——
这种话,他可说不出来。
丁秋楠在卫生队的工作早已驾轻就熟,即便换了地方,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