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的说什么？！”
死寂被一声暴怒的咆哮打破。炎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无邪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你敢说我爷爷炼制的丹药是废丹？你找死！给我上！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他身后的护卫们，立刻催动仙元，就要动手。
“住手！”
一直冷眼旁观的卫兵队长，终于开口了。他虽然也觉得柳无邪狂妄得没边，但在城门口公然斗殴，是绝对不允许的。
“炎少，城主有令，神会期间，任何人不得在城内寻衅滋事，违者严惩不贷！”
炎少虽然嚣张，但也不敢公然违抗城主的命令，他恶狠狠地瞪着柳无邪，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小子，你有种！你不是说我爷爷的丹药是废丹吗？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等出了这个门，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是被气昏了头，竟然要跟一个陌生人，当众理论起丹道来了。
周围的修士们，也都来了兴趣。他们也想看看，这个狂得没边的年轻人，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在哗众取宠。
柳无邪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是一种智商上的绝对碾压。
“你想知道？”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这枚‘赤阳固元丹’，丹体圆润，宝光内蕴，药香纯正，哪里是废丹了？”炎少强自镇定地辩解道。
“呵。”柳无邪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丹体圆润，是因为火候过猛，强行催熟，导致药力虚浮。宝光内蕴，是因为有七种辅药的杂质没有剔除干净，混在一起形成的假象。至于药香……”
柳无邪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轻蔑。
“那不过是炼制之时，为了掩盖主药‘赤阳草’药性流失，而特意添加的‘凝香花’的味道罢了。真正的丹香，是与天地交感，浑然天成，而不是这种人工的香料味。”
他每说一句，炎少的脸色就白一分。
因为柳无邪说的这些，他虽然听不懂，但那种专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心里开始发虚。
柳无邪没有停下，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进行着残忍的“处刑”。
“你这枚丹药，从选材到炼制，至少有十三处错误。其中，有七处是致命的。”
“第一，赤阳草的年份，与地龙筋的年份不匹配，药性冲突，在你体内形成了一股燥热的暗劲，时常让你午夜烦闷，难以入眠，对不对？”
炎少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第二，炼制时火候不稳，导致‘玄冰花’的寒气未能完全中和赤阳草的火毒。所以你每次运功，小腹丹田处，都会有针扎般的刺痛感，对不对？”
炎少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脸上写满了惊骇。
……
“第六，成丹之时，你爷爷为了追求速度，收丹手法太过粗暴，震散了丹药的灵性。所以这丹药，只有其形，没有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