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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娜塔莎所见的(2 / 2)

“不过,你知道吗?尼采有句言: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会让我变得更加……”他突然立住,岔开了话题,说到最后又蓦然止住,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作就盯着娜塔莎。

娜塔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她确实知道这句话“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出于尼采的《善恶彼岸》”

“叮咚~,回答正确,满分答案。真是聪明的学生,奖励你一朵小红花”说着他开始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想从里面找出小红花送给优秀学生娜塔莎。

看着忙上忙下的男人,娜塔莎只能再度开口“我想不用了,刚刚口头表扬就够了”娜塔莎开始尝试带入对方的节奏,引导对话进行。

“行吧,行吧。”傅坤泽也停止了寻找,开始继续对话“刚刚我们说到哪了?奥~,对!尼采的名言,其实那句话我个人更认为应该是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让我变得更加怪异。不过这不重要,只是一个引子”傅坤泽说着罢了罢手。

“我真正想说的是,在《尼采诗集》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你们一本正经,我万事游戏’。”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娜塔莎身上打量了一圈,带着欣赏艺术品般的侵略性“

所以我们来玩游戏吧,我喜欢游戏。你赢了,我就好好听你说话,你想谈什么我们就谈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平吧?”他搓着手,绕着娜塔莎走了一圈,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孩童发现新玩具般的光芒,但那光芒深处是冰冷的疯狂。

娜塔莎的心脏微微沉了一下。和疯子玩游戏,规则永远由他制定。她知道绝不会顺利。她的大脑飞速计算着,目光快速扫过全场,疯狂的傅坤泽,冷漠的幽灵分身,警惕而危险的艾莲,鼠影,以及惊恐的人质。强行拒绝激怒他的风险极高。

她沉默了两秒钟。但她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挑眉:“什么游戏?”她知道,直接拒绝很可能导致对方立刻失去玩的兴致,后果难料。这是最稳妥的回应,先获取信息。

傅坤泽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就在等这句话。他猛地直起身,如同一个即将揭晓最大奖品的魔术师,到旁边一张办公桌前,猛地拉开抽屉翻找起来,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欢快旋律。很快,他拿出了一把硕大、银光闪闪、造型古典夸张、几乎像个小炮似的转轮手枪出现在他手中。

“别紧张,别紧张,”他看到娜塔莎身体瞬间的紧绷虽然极其细微,笑嘻嘻地摆摆手,“只是个游戏道具。”

他熟练地扳开弹巢,将其转向娜塔莎,展示那六个空空如也的弹仓。“看,空的。诚信第一。”然后,他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摸出一颗黄澄澄的、同样粗大的子弹,捏在指尖,对着灯光看了看,仿佛在欣赏它的美感。

“游戏很简单,现在,我们放入一颗……幸运的小豆子。”他故意用缓慢、戏剧化的动作,将那颗子弹塞进其中一个弹巢,然后一声将弹巢合拢。他单手握住枪柄,猛地一甩手腕,弹巢高速旋转起来,发出令人心悸的哗啦啦的摩擦声。

几圈后,他地一下用手掌按住弹巢,将其归位。现在,没有人知道那颗子弹在哪个位置。

“相信我们的优秀学生娜塔莎已经看出来了”傅坤泽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提高,“没错,就是你故乡的经典游戏‘俄罗斯轮盘赌’规则嘛……我想优秀学生应该知道?一人对着自己脑袋来一下,看谁先找到那颗幸运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赢了,我们就开始对话”傅坤泽笑着,将停止旋转的转轮手枪“啪”地一声拍在旁边的真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那边的人质又是一阵惊恐的骚动,却被鼠影的低嘶和艾莲警告的眼神压制下去。

娜塔莎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看过阿富汗的战场报告,知道傅坤泽拥有复活能力。这个游戏对他而言,根本毫无风险。

“这并不公平,傅坤泽先生。”娜塔莎的声音依旧冷静,直接点破,“你很清楚,结果对我而言是致命的,对你却可能只是……一场表演。”她的目光锐利,试图寻找他逻辑上的漏洞,或者至少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条件。

“公平?”傅坤泽先是一种古怪的、近乎哲学思考般的认真表情,他歪着头,看着娜塔莎,仿佛她提出了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随后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夸张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哈哈哈……你跟我谈公平?在这里?”

他突然止住笑声,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而狰狞,他猛地伸手指向那个趴在地上、背后画着棋盘、还在微微发抖的胖男人:“对他公平吗?他可能只是个想下班回家陪女儿看电视的父亲!”手指猛地转向那个瘫软的女白领:“对她又公平吗?”最后,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娜塔莎的鼻子前,声音压低,却充满了压迫感:“对那些死在阿富汗沙漠里的大兵公平吗?对那些可能因为你看似公平的谈判拖延时间而死在这里的人质公平吗?”他说的义愤填膺仿佛绑架众人的不是他一样。

“对他们公平吗?每天朝九晚五,交税,养家,可能刚刚还在抱怨咖啡太凉或者老板太蠢,下一秒就被影子怪物抓来,这公平吗?”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给过我们选择?嗯?”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愤世嫉俗,眼神中的疯狂愈发炽烈。他又拿起那把枪猛地将那把巨大的左轮手枪塞向娜塔莎的手里,枪柄朝前。“拿着,觉得不公平?那你就赌一把,赌那颗子弹不在第一个弹巢里。赌你的运气比这个该死的世界强!”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娜塔莎脸上。

娜塔莎没有接枪。她的手指甚至没有动一下。冰冷的金属枪柄就悬在她的手边。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计算着所有可能的方案:抢夺武器?制服他?但幽灵分身和艾莲就在旁边,鼠影遍布四周,人质的安危……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谈判?他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接受游戏?那几乎是自杀。

就在她这极短的权衡利弊、内心剧烈斗争的瞬间——

傅坤泽脸上的狂怒表情再次发动变脸魔术消失不见。他看了看娜塔莎没有动作的手,突然露出一副你真无趣的失望表情,仿佛刚才的激动只是另一场表演。

“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撇撇嘴,语气变得轻佻,“你们总是,永远是这样考虑着得失,计算是利益,筹划着所谓的最佳方案……

他猛地收回枪,脸上绽放出一个更加疯狂、更加灿烂的笑容。

“那么就由我来开场了!!”

他不再给娜塔莎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后退两步,拉开了空间。他单手举起了那把巨大的左轮手枪,枪口不是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而是以一种极其夸张、戏剧化的姿势,笔直地抵住自己的下巴。毫无疑问他要开始他的表(发)演(疯)了。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质,包括托尼,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艾莲停下了磨剪刀的动作,抬起头,红色的竖瞳里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嘴角甚至又露出了那种陶醉的微笑,仿佛在期待一场盛大的演出。幽灵分身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五官的面孔注视着傅坤泽。

傅坤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极其享受、近乎迷醉的表情,他微微闭上眼睛,如同一位沉浸在自己独白中的舞台剧演员,用一种咏叹调般的、带着奇异韵律和疯狂哲学的语气开始即兴表演:

“看好了,狗娘养的世界”傅坤泽高声喊道,声音因枪管抵住下巴而有些变形,却充满了吟诵台词般的激情,“这就是生活,一场豪赌,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后”

咔嗒!

第一枪,是空响。击锤撞在空弹巢上的声音清脆而令人心悸。

傅坤泽的身体随着扳机扣动而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但他的笑容越发扭曲和狂热。“看,运气!或者说……是命运的怜悯?哈哈哈!他猛地转动弹巢,再次抵住下巴。

“人们总说‘为什么是我?’!”他继续高声演说,眼神扫过惊恐的人群,“为什么灾难偏偏找上我?为什么幸运女神从不垂青?为什么…”

咔嗒!

第二枪,依旧是空响。

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盛,仿佛正在接近某种极致的快感。“但也许……问题不该是‘为什么是我’……”他转动弹巢,动作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再次抵住。“…妈妈…看呐…我在飞…飞向太阳…蜡做的翅膀…要融化啦…但是…多美啊…”

娜塔莎面无表情,只是心脏在那一瞬间不可避免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她看着这个完全沉浸在自己疯狂表演中的男人,内心对他的危险评级再次飙升。这是一个完全无法预测的、以他人恐惧和自身濒死体验为食的怪物。

“……而应该是——”傅坤泽嘶声力竭地喊出最后一句,脸上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表情,“——‘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看到了吗?又一次,我与死神擦肩而过,我们跳了一支贴面舞。哦……祂的呼吸……真是冰冷又甜蜜……”

他再次将枪口抵头。“真相就是……一切都是混沌!一切都是……偶然!就像这颗子弹……”他手指摩挲着转轮,“它停在哪里?谁生?谁死?没有道理!没有原因!只是……砰!或者咔哒!多么……自由!”他高喊着“自由”,再次扣下扳机。

他猛地扣下了第三下扳机!

这一次——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猛然炸响,巨大的声响在封闭空间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不再是空响

点44马格南子弹的巨大威力在零距离下完全爆发,傅坤泽的整个天灵盖几乎瞬间被掀飞。鲜血、脑浆、碎骨呈喷射状向后上方猛烈溅射,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泼洒在墙壁、天花板以及他身后的的地面上。

红的、白的、碎裂的骨渣……呈放射状向前方猛烈喷溅!温热粘稠的液体和组织碎片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劈头盖脸地溅射开来,不少直接溅到了离他较近的娜塔莎的战术服上、脸上,甚至有一些溅入了她眼眸中,带来一阵灼热和腥腻的触感。

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动能带得向后踉跄两步,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地一声重重砸在地板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只剩下下巴和少部分面部还残留着,那双疯狂的眼睛还圆睁着,却已失去了所有神采,凝固在最后那刻极度兴奋和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中。紫西装和绿衬衫瞬间被染成了暗红色,白色的脑组织溅得到处都。

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

【叮~,……】游戏提示音也一同传来。

“噗嗤……”一声清晰的、带着冰冷嘲讽意味的嗤笑声从幽灵分身那里传来。它那没有五官的面孔转向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御姐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啊哦~看来这次命运的答案是:‘为什么偏偏是你’。真是一场精彩的行为艺术,船长。啊哦~看来幸运女神今天休假了。或者,她终于受不了您的棋品了”它甚至还鼓了鼓掌,尽管它的阴影手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啊~~!”人质中终于有人无法抑制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这突如其来的、极度血腥的场面彻底击溃了他们紧绷的神经。

“闭嘴!”艾莲厉声喝道,猛地站起身,鲨鱼剪的刃口闪烁着寒光,红色的竖瞳凶狠地扫过人群,瞬间将那些尖叫压回了喉咙,变成了压抑的、极致的恐惧呜咽。

而艾莲本人,却做出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举动,她伸出覆盖着细密鳞片的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溅到自己脸颊和嘴角的、属于傅坤泽的红白混合物。她将那沾着脑浆和鲜血的手指举到眼前,红色的瞳孔好奇地打量着,然后,竟然缓缓伸出粉舌头,仔细地、甚至带着一种虔诚的陶醉感,将手指上的秽物舔舐干净。

她然后低头,伸出舌头,极其自然地将溅到她嘴角和手背上的一些红白粘稠物舔舐干净,脸上露出了那种近乎沉醉的、病态的满足表情,仿佛品尝到了无上美味。“船长……总是这么激烈……”她低声喃喃道,眼神迷离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迷恋和满足的诡异表情,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甘露,喉咙里发出细微的、享受的咕噜声。对她而言,这似乎是另一种形式的、与船长的亲密接触。

娜塔莎站在原地,她的脸上和昂贵的作战服上也溅上了几点温热的血液。她强制自己保持着绝对的镇定,甚至没有抬手去擦溅入眼睛的温热液体,只是猛地眨了几下眼,让视线恢复清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但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分析:他真的……死了?不应该是,所以这是计划?还是意外?或者表演的一环……

就在这时,地板上那具无头的尸体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脖颈那参差不齐的恐怖断口处,肉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蠕动、交织、生长。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骨骼如同快速生长的珊瑚般延伸重塑,血管和神经如同活物般缠绕构建……整个过程快得超乎想象,却又清晰可见,充满了超自然的、令人作呕的恐怖感。

短短几秒内,一个新的头颅就已经初步成型,皮肤覆盖上去,五官轮廓变得清晰,正是傅坤泽的脸。

刚刚长好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先是有些涣散,随即迅速聚焦。他猛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边那把还冒着青烟的、沾满了他自己脑浆和鲜血的左轮手枪。

短暂的茫然后,一股极致的、孩童被打扰了游戏般的暴怒瞬间涌上他那张新生的脸。

“混蛋!!!”他发出一声咆哮,一把抓起那把手枪,看也不看,狠狠地、发泄般地砸向地面。

“砰!砰!砰!”他用尽全力砸了好几下,直到那把坚固的左轮也微微变形。

但这似乎远远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他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墙角立着的那根柴郡猫手杖。他冲过去,抄起手杖,如同挥舞着一根棍棒,对着地上那已经变形的左轮手枪疯狂地砸了下去。

“垃圾!废铁!破玩意儿!敢耍我?!敢耍我?!!”他一边砸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手杖那坚硬的猫头杖端与金属枪身碰撞,发出“铛!铛!铛!”的巨大噪音,火星四溅。他将所有的挫败感和愤怒都倾泻在这件“不听话”的道具上,直到那把左轮手枪彻底变成了一堆扭曲的、无法辨认的废铜烂铁。

“砰!砰!咔嚓!哐当!”

他一边砸一边骂,动作狂野而充满戾气,手杖的猫头笑脸在挥舞中扭曲变形,仿佛也在发出无声的嘲笑。金属零件飞溅,手枪很快被砸成了一堆彻底报废的废铁。

整个过程中,幽灵分身飘在一旁,发出轻微的、看热闹般的“啧啧”声。艾莲则重新坐下,继续打磨她的剪刀,仿佛对船长的周期性发疯早已司空见惯。人质们吓得缩成一团,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娜塔莎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迅速调整好了呼吸和心态,将刚才那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强行压入记忆深处等待日后分析。她看着傅坤泽似乎发泄完毕,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静得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算是……我赢了吗?”

傅坤泽扔下沾满金属碎屑的手杖,猛地转过身。就在转身的瞬间,他脸上那暴怒狰狞的表情如同变脸戏法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切换成了一种阳光般的、甚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灿烂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砸东西的疯子是另一个人。

“当然!当然算!”他拍着手,语气轻快,好像刚刚赢得了一场轻松愉快的游戏,“我一向遵守游戏规则,说话算话。美女你运气真好,哈哈!”他甚至还对娜塔莎竖了个大拇指。

他踢开脚边的枪械碎片,摊开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呃,你刚才想谈什么来着?哦对了,交流。对,交流。我准备好了,你问吧,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表现得像个积极配合的好学生。

就在这时,飘在一旁的幽灵分身那冰冷的御姐音再次幽幽响起,充满了毫不留情的拆台意味:“遵守规则?言无不尽?那刚才下五子棋连续悔棋十三次,最后还想掀棋盘的人是谁?需要我调取记忆回放吗,船长大人?”

傅坤泽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了幽灵分身一眼,语气有些气急败坏:“那是两码事,棋品归棋品,人品归人品,你不要在漂亮女士面前破坏我光辉伟岸的形象。”

他赶紧转向娜塔莎,试图挽回形象,干咳了两声:“咳咳……别听它瞎说。我们开始吧?你想聊点什么?世界和平?还是中午吃什么?我都奉陪!”他眨眨眼,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俄罗斯轮盘赌和疯狂的砸枪行为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插曲。

娜塔莎看着眼前这个情绪瞬息万变、行为完全无法预测的疯子,心中警惕提到了最高点。但她知道,机会来了。她必须抓住这疯子刚刚承诺的、看似有效的短暂窗口期。

她知道,与这个疯子的第一回合交锋,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勉强算是打开了局面。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她需要极度小心地选择每一个词,在这片由疯狂和混乱构成的雷区中,找到那条通往目标的脆弱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