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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第132天 虐猫(1)(2 / 2)

透过猫眼,我看到杨怀仁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晚上好,陈默。”他微笑着举起果盘,“朋友送来了太多葡萄,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着分你一些。”

“太客气了,进来坐坐吗?”我侧身让他进门,心里却希望他拒绝。

“不了,还得回去喂猫呢。”他说着,目光扫过我的客厅,“你家里很整洁啊,不像我,到处都是猫毛。”

他说话时,我注意到他左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虽然已经消毒,但还是微微发红。

“你的手...”我指了指。

杨怀仁低头看了一眼,笑容略微僵硬:“哦,这个啊,今天试着给一只新来的小猫剪指甲,不小心被挠了一下。小家伙紧张得很。”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如果不是那晚亲眼所见,我绝对会相信这个爱猫人士的形象。

“对了,”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说,“昨晚...你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我意思是,阳台那边有时候会有野猫打架,挺吓人的。”

他在试探我。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没有,就是花盆倒了而已。”我保持平静的语气。

“那就好。”他点点头,笑容放松了一些,“晚安,陈默。”

关上门后,我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刚才的对话虽然表面平常,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威胁。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没有再听到奇怪的叫声,杨怀仁也一如既往地友善温和。我几乎要说服自己那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直到周四晚上。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到小区已经快十一点。经过垃圾桶时,一阵微弱的呜咽声吸引了我。我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声音来源,发现一只白色的小猫蜷缩在垃圾桶后面,后腿似乎受伤了,无法站立。

小猫很瘦弱,白色的毛发脏兮兮的,但一双蓝眼睛格外清澈。它看到我也没有逃跑,只是无力地叫着。

我犹豫了一会儿。我不是爱猫人士,甚至对宠物没什么兴趣,但看着这个小生命无助的样子,实在不忍心置之不理。

“好吧,小家伙,”我叹了口气,“带你回去处理一下伤口,但明天就得走,明白吗?”

小猫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轻轻“喵”了一声。

我小心地抱起它,它没有挣扎,只是温顺地靠在我怀里。回到家,我找出一条旧毛巾铺在纸箱里,做了一个简易的窝,又拿出医药箱为它处理腿上的伤。伤口不深,像是被什么划破了,已经结痂。

“你得吃点东西。”我自言自语,突然想起杨怀仁肯定有猫粮,“等着,我去邻居那借点。”

我没有提前打电话,直接走到杨怀仁家门口按了门铃。等了半天没人应门,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杨怀仁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睡衣,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陈默?这么晚了有事吗?”

“抱歉打扰,我捡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猫,想问问你有没有多余的猫粮可以分我一点?”

杨怀仁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那种温和面具再次脱落,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常态,微笑着说:“当然,你等一下。”

他没有邀请我进门,而是将门虚掩着,自己转身进屋去取猫粮。就在门缝开合的一瞬间,我瞥见他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熟悉的笼子,里面似乎关着一只猫。但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墙上挂着一幅奇怪的画——一只黑猫被钉在十字架上,背景是暗红色的。

我猛地想起今天在公司偶然看到的新闻,深圳近半年已经有超过二十只流浪猫失踪,动保组织怀疑有人故意捕捉虐待。报道中还提到,有些虐猫者会建立某种扭曲的信仰体系,甚至进行模仿祭祀的行为。

杨怀仁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袋猫粮:“给你,这些应该够它吃几天了。”

“谢谢,”我接过猫粮,假装随意地问,“你家里也养着猫吗?刚才好像听到猫叫。”

他的眼神骤然冷却,但嘴角仍然挂着微笑:“是啊,新来的小家伙,有点怕生。好了,不早了,我得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

门在我面前轻轻关上。

回到房间,小白猫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我倒出一些猫粮放在旁边,心里却无法平静。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猫,那幅诡异的画,还有失踪的二十多只猫...一切线索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凌晨两点,我又被猫叫声惊醒。但这次声音不是来自隔壁,而是从我窗外传来的。不是一只,而是很多只,此起彼伏,像是在合唱一首诡异的夜曲。

我拉开窗帘,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楼下空地上,聚集了至少三十只猫,各种花色大小,它们安静地围成一圈,中间站着那只琥珀眼睛的黑猫。所有猫都仰着头,望着杨怀仁家的窗户。

更诡异的是,杨怀仁的阳台不知何时摆出了几个模糊的物品,看上去像是小动物的雕像,排列成一种奇怪的图案。阳台上还点着几支蜡烛,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帘后,似乎在观察楼下的猫群。

突然,所有的猫同时停止了叫声。一片死寂中,那只黑猫转过头,再次与我对视。这一次,它缓缓地眨了眨眼,然后发出一声长而凄厉的嚎叫。

猫群突然骚动起来,但它们没有逃跑,而是开始用爪子刨地,仿佛在挖掘什么。紧接着,我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是杨怀仁的声音。

我冲出房间,敲响他的门:“杨先生?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一阵混乱的声响和又一声尖叫。我试着转动门把手,惊讶地发现门没有锁。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客厅里,杨怀仁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地指着窗户。

“它们...它们回来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眼睛...那么多眼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窗外密密麻麻的全是猫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而那些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阳台上的雕像全部倒在了地上。

杨怀仁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他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得极大:

“它们不是普通的猫...它们知道...它们记得...”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裸露的小腿上,有几道新鲜的抓痕,深可见肉,正缓缓渗出血来。而那伤痕的形状,分明像是某种警告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