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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玩战术的心都脏(1 / 2)

王捕头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那道刀疤像是活了过来,狰狞地扭曲着。

他鹰隼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迟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满脸期待的刘员外,又扫过周围虽然后退但仍未散尽的人群,瘟疫的责任像一座山,张屠户的蛮劲像一根刺,都在他心里扎了一下。

但刘员外许诺的好处和维护官府颜面的惯性,迅速压倒了这丝理智,盯着李闲,眼神中的凶悍更多是为了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动摇。

刘府,后院密室。

酒过三巡,王捕头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已经泛起了油腻的红光。他端着酒杯,与主位上的刘员外重重一碰,瓷器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员外,你且放一百个心。”王捕头一口饮尽杯中辣酒,哈出一口酒气,“那小子已经被我扔进最里头的死囚牢了,别说人了,连个耗子都钻不进去。今晚过后,是死是活,还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

刘员外捻着山羊须,脸上挤出得意的笑容,但他端着酒杯的手却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将酒杯凑到嘴边,鼻尖萦绕的却不是醇厚的酒香,而是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像极了……一副刚刚熬好的汤药。他猛地一抖,酒水洒了半杯,那句无声的‘下一味药’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他放下酒杯,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那股挥之不去的药气浸透,一股被文火慢炖的燥热感从骨髓里升起,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街上那些镇民贪婪而饥渴的眼神,仿佛自己就是那锅即将被分食的“众生散”。

“一个外乡来的泥腿子,能翻起什么浪?”王捕头不屑地冷笑一声,用手指弹了弹刀鞘,发出“铮”的一声轻响,“刘员外,你是读书人,想得太多,对付这种滚刀肉,讲道理是下策,进了我的大牢,那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我想什么时候剁,就什么时候剁,别说他一张嘴,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得给我盘着。”

刘员外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稍减,却又皱起了眉头:“那门口的张屠户……”

“一个屠夫而已,就让他坐着!”王捕头狞笑道,“派人给他送两个馊馒头,再送碗水,就说是我赏的!让全镇人都瞧瞧,他为了个骗子,像条狗一样蹲在刘府门口摇尾乞怜!再找几个长舌妇去他家门口哭丧,就说他张屠户有爹生没娘养,儿子快死了都不管,非要给外人当孝子!不出三天,他自己就得臊得钻地缝里去!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替那小子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密室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而阴狠。

……

监牢深处。

李闲百无聊赖地坐在稻草堆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冰冷的铁链。他已经将这间“豪华单间”研究了个遍,墙壁是穷酸的黑岩,稻草是发霉的陈货,连空气里的臭味都显得那么没创意。

“这衙门,真是抠搜到了极致,连个能让我刷分的道具都没有。”他小声嘀咕着,目光最终落在了牢门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上。

那是一把老旧的铜锁,锁身上布满了绿色的铜锈和黑色的油污,看起来比王捕头的年纪都大。

李闲站起身,走到栅栏前。他没有用手去碰,只是将脸凑近,双眼微眯,心神高度集中。

他的视线,仿佛化作了无形的触须,温柔而细致地“舔”过铜锁的每一个细节。冰冷的触感,金属的纹理,钥匙孔深处的黑暗,甚至连铜锈下细微的划痕,都在他的意念中被无限放大,解析。

【叮!与‘百年铜锁’进行深度信息交互。】

【解析:材质……青铜,铁芯,混合油污……】

【信息映射:检测到‘岁月’的沉淀气息……浓度:高。检测到工匠的‘执念’……浓度:微弱。检测到无数囚徒的‘怨念’与‘绝望’……】

【交互行为:解析构造,共鸣历史。】

【判定:交互行为触及目标核心‘存在印记’,引发轻微‘规则共鸣’。】

【获得‘交互点’:15点。】

【特殊信息映射:由于交互深度,你获得了该锁具的部分‘结构记忆’。】

一瞬间,一幅模糊的画面在李闲脑中闪过。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用一把小锉刀,细细打磨着一根细长的黄铜钥匙。钥匙的顶端,有一个不起眼的缺口。

“有点意思。”李闲嘴角微微上扬。15点交互点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吱呀——”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年轻的衙役端着一个破碗,一脸嫌恶地走到牢门前,从栅栏下方的小门里,将碗推了进来。

碗里是半碗黑乎乎的糊状物,上面飘着几根不知名的草叶,散发着一股馊味。

“给,你的饭。”年轻衙役把碗从栅栏下重重一推,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李闲看都没看那碗东西,反而笑嘻嘻地凑到栅栏边:“小哥,贵姓啊?看你面生,新来的?”

年轻衙役一愣,没想到这阶下囚还有心情套近乎,皱眉道:“问那么多干嘛?吃了饭好上路!”

“我看小哥你印堂发黑,眼下乌青,脚步虚浮,最近是不是夜里总做噩梦,白天精神不济,还时常腰酸背痛啊?尤其是后颈窝,总感觉有冷风吹,对不对?”

年轻衙役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闲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你这不是病,是邪,监牢这种地方,阴湿之气最重,活人待久了,阳气被损,阴邪之气就会趁虚而入,侵蚀你的精神,普通郎中只当你是体虚,开点补药,治标不治本,在我看来,你这就是阴阳失衡,被‘病气’缠身了。”

衙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这几日他确实被怪梦折磨得不轻,找了郎中也看不出所以然,此刻被李闲一语道破,心底的恐惧顿时涌了上来。

“你……你胡说!”他嘴上强硬,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