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姜芷攥紧了拳头。
硬了，手指硬了。
她看着孟柠现在嬉笑着的面庞，忽然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说以前的孟清开这种玩笑，恐怕真的能让人无奈又生气，可现在的孟柠不一样了。
因为外貌已经截然不同。
像坏心眼的雌小鬼，或者说是涩的不行的屑萝莉。
看着对方得意的样子，恐怕也只会让人生出把她按在床上【不可描述】的想法吧。
“那你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回家啦，毕竟听别人说，林玥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时间休息，我想着，如果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的话，肯定是不会认真的打扫卫生的吧，所以我提前回去，就当是给她一个惊喜了。”
“这么认真啊。”
姜芷有些感叹。
“我对待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的哦，姜芷姐姐你应该知道才对。”
“哪怕最后你大概率还是会和她分手？”
“…嗯。”
“为什么！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结果，那为什么还要那么认真的完成其中的每一步？
你甚至既不求财也不求色，为什么要永远走在一条这样的道路上？！”
孟柠像是被问到了。
她低下头，便可以看到自己的脚尖。
平平无奇。
空空荡荡。
“大概是期待和享受吧。”
孟柠轻声笑着，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就和旅行一样，哪怕你知道最后肯定是要回家的，甚至哪怕你早在网络上和别人口中知道了那里的景色。
可是你还是会期待自己还没有看到过的，还会想象自己达到时的场景和样子。
我就是那种人啊，会享受旅途本身的那种人呢。”
或者说。
是只有在那样的过程里，才能感觉自己仍然还活着的那种人。
可最后的话，孟柠却没有说。
她只是对着身旁的姜芷轻笑着。
姜芷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忽然想说，孟柠你这个样子，早晚会被别的女人抓起来，永远的关在小黑屋里面，余生恐怕也只能变成别的女人的【不可描述】，永远和【不可描述】做伴了。
可她又听到了孟柠的下一句话。
“可如果我同意了呢？
恐怕姜芷姐姐你又会拉着我去喝酒吧。
你以前就一直喝酒，现在还打算接着喝，可这是为了什么呢？
以前你总说，想要拯救所有人，想要保护所有人，可总是感觉无能为力，可那时候的瑜城，冰冷又无情，只留下绝望与悲伤，所以你只能喝酒了，在每年的冬天里，那样的苦寒与难过里喝酒，希望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这里是现在的瑜城，这里欣欣向荣，百废待兴，再也不会有那样的苦寒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喝酒呢？”
姜芷看见孟柠踮起脚尖。
努力的摸了摸她的头。
那样温暖。
“现在你已经是英雄了，你拯救了所有人，大家都指望着你呢。
请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的啊…”
可不再苦寒的冬日里。
她的身旁，同样再也不会有人陪着她抱团取暖了。
姜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便又感伤起来。
似是沉溺于昨日的幻影。
沉默了片刻，她轻声说道。
“今天晚上是稳定局的庆功宴，你记得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