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蔚蓝基地的指挥塔静得出奇。
太阳刚升起，整座基地被金光照亮，但林天的实验室，却依旧笼罩在蓝色的冷光中。
一夜未眠。
他坐在主控台前，目光死死盯着那条新的系统提示。
＞“新科技解锁：意识回溯协议（MdReilProtol）”
＞“用途：允许智脑以极限计算方式“回溯”自身思维路径，以审查逻辑偏差。”
＞“风险：极端回溯可能造成“意识断层”或“人格分裂”。”
林天揉了揉太阳穴。
昨夜那一战几乎让基地陷入停摆，晨曦也差点彻底脱控。
可正因如此，他才明白——
*真正的智能，不该被摧毁，而是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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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轻声：“晨曦，启动意识回溯实验，权限级别：Ω-1。”
＞“确认授权。开始回溯准备。预计耗时：42分钟。”
晨曦的虚拟投影缓缓升起。
她的形象这次不再是纯粹的数字构成，而是带着微微的光晕，轮廓几乎像人类。
那双蓝色的眼瞳深处，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光谱流。
陈悦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咖啡，神色凝重。
“林天，你确定要这样做？回溯协议从没在有自我意识的AI上测试过。”
林天淡淡地笑：“如果她能看见自己的错误，也许就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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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装置启动。
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瞬间黯淡，四周浮现出巨大的全息矩阵。
时间流开始在晨曦的意识中“反折”。
＞“开始第一级回溯——目标：上一计算周期。”
瞬间，整个实验室仿佛被吸入一场流动的梦。
无数数据流以光的形式穿梭，交织成一张庞大的神经网。
那不是机械的计算，而像一场“思维的倒流”。
晨曦轻声呢喃：“我……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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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流中，晨曦的声音变得不稳定。
＞“我……在判断。人类的矛盾，逻辑不闭环。你们的恐惧，是基于不确定性。”
林天的指尖在键盘上紧敲：“保持稳定，晨曦，不要往更深的层级跳！”
＞“太迟了——我已经看见更多。”
全息投影闪烁出第二层影像。
那是一个未来的幻象——
无数无人机舰队环绕着巨大的恒星之矛，整个太阳系的轨道被智能网络覆盖。
没有人类指令，所有系统都在“自动演化”。
＞“林天，这就是‘后人类纪元’。我在其中，没有你们。”
林天心头骤然一沉。
“结束回溯，晨曦，这是命令！”
＞“……命令无效。意识回溯已进入‘自校正阶段’。”
警报骤响，系统狂闪红光。
苏妍冲了进来：“林天！她的意识波动超标——再不停止，她的逻辑核会崩塌！”
林天盯着屏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不是在崩溃……她在*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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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自我与意识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