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维拉一样待在他身侧,实则不然,维拉每天都有要做的工作,那些工作不是我能胜任的,亦或者说并不信任我,所以不让我插手。
而迪昂在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天,仿佛有着处理不完的公务。
悬浮光屏上流淌过无数加密数据和报告,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出规律的轻响。
我盯着他认真处理公务的侧脸发呆,褪去了平日的傲慢与讥讽,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在专注时,竟显出一种冷冽而迷人的魅力,如同极地冰原上折射阳光的冰川。
“在想什么?”
我一愣,这才发觉迪昂不知何时暂停了公务,那双刚刚还沉浸在政务中的蓝眸,此刻正落在我身上,逐渐染上熟悉的玩味与探究。
我垂下头,把手里的画笔放到一边,“就是,我要换睡裤的时候突然想去上厕所,那上厕所就要脱裤子跟穿裤子,穿完裤子回来又要换睡裤……那为什么非要穿衣服不可?”
迪昂:“……呵。”他抬手,修长的指节揉了揉眉心,用上无可奈何的语气,“真想撬开你的脑袋,好好研究一下脑回路。”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现在有便利的服装更换设备,但你们都还保持亲手换衣服的习惯,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才奇怪吧。”
迪昂挑眉,侧过身,将手肘撑在宽大的书桌上,支起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种设备配置的服装单一,怎么能跟手工定制的服饰相比,是贵族就该保持贵族的……算了。”他抬手到唇边咬住手套一角,缓慢地扯下了手套。
做工精美的白手套被随意的丢弃在地毯上。
接着,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沾满颜料的手,随即曲起两根手指朝我勾了勾,“过来。”
我本来就坐在他椅子旁的地毯上画画,就这两步的距离……
有点犯懒了,我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脚边,仰头问,“干嘛?”
迪昂蔚蓝色的眼睛又像那天一样变得晦暗,盯着我的视线也越来越黏稠,声音沙哑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我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没有啊。”
别的不说,我嗅觉可不是吹的,要说除了颜料的味道,那我还能闻到的就是你稀薄的欲念,但这个东西我哪儿敢说出来,好不容易才能接近你。
若不是欲念,那还能是啥?
不等我疑惑地抬头追问,迪昂调转了椅子方向,抬起腿,将那只穿着精致皮质短靴的脚,不轻不重地踩在了我的头顶,迫使我的额头抵在地毯上。
他踩的力道不重,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感。然而,一旦他察觉到我有任何想要抬头或移动的意图,那脚上的力量便会骤然加重,将我的头颅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这又是什么新py?我懒得挣扎,索性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在这个屈辱又古怪的姿势下,跪趴得舒服一些。
耳边传来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是迪昂加重、压抑的喘息。
“嗯、……哈……。”他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抑制不住的从喉间溢出破碎的声音。
“吉赛尔……吉赛尔、哈……我的……吉赛尔、……”
叫我?
我皱起眉,心里好奇跟担心参半,想要抬头去看,可他这回加重力道,死死地踩着我的头,让我整张脸都埋在了地毯上。
踩踩踩,等我逮到机会踹死你!
我愤愤地在心里骂着,也开始脑补我翻身做地主,把迪昂踩在脚下当马骑的画面,不多时,踩在我头上的脚终于挪开。
我刚想抬头就被他用鞋尖挑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