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张锐轩眼神一变,周身的威压陡然一沉,吓得老学究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握着戒尺的手再也支撑不住,“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
“少、少废话!”张锐轩冷喝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县学大门,“速去叫你们山长出来!
本世子倒要问问他是怎么当山长的,这县学是教圣贤书,还是教你们这般狗眼看人低的龌龊心思!”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连风吹过树叶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学子们吓得大气不敢出,老学究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次是真的捅了天大的篓子!王氏和刘氏躲在张锐轩身后,悄悄攥紧了彼此的手,眼底满是扬眉吐气的亮色。”
老学究心中大恨:能够称世子的,在京师只有公爵和侯爵的嫡长子。两个普普通通民妇,竟然能够引动一个侯府继承人出面。
老学究心想:你们两个骚狐狸真的是害人不浅,你们要早亮出这张牌,我还能拦着不让入学。
不过就算当时王氏和刘氏说寿宁侯世子会出面,老学究估计也不相信,寿宁侯府有几十个上百个庄头,凭什么为你们出头。
县学大门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位身着深蓝色儒衫、头戴方巾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出来,正是县学山长。
山长刚跨出门槛,目光便先落在了张锐轩身后马车上那枚鎏金铸就的寿宁侯府徽章上,莽纹缠绕,气势逼人,顿时脸色一变,忙收敛了慌乱,堆起满脸和煦的笑容迎上前。
“小侯爷息怒!息怒!”山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对着张锐轩拱手作揖,姿态恭敬至极,“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书院大门往南开,岂有将求学学子拒之门外的道理?是我管教无方,让底下人冲撞了小侯爷和二位小娘子,还望小侯爷海涵!”
山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狠瞪了一眼僵在原地的老学究,眼神里满是催促与警告,示意他赶紧趁机溜走。
那老学究本就吓得魂不附体,见山长递来台阶,如蒙大赦,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戒尺,低着头,借着人群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往县学后院溜去,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张锐轩瞥了眼溜走的老学究,眼底冷意未消,却也没再追究,只是挑眉看向山长:“山长这话,可是当真?我这两位女仆的孩儿,日后便能入学报到了?”
山长脸上如沐春风,平静的说道:“当然,这是太祖他老人家当年定的规矩,谁敢违背。”
“不会被歧视和霸凌吧!”
“小侯爷说笑了,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存在霸凌行为。”山长脸皮抽动,差点就破防了。
“那就好!要是有人霸凌就是你的责任,我只找你。”张锐轩说完上了马车,王氏和刘氏见状也上了马车,缓缓离开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