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看到张锐轩面色凝重,不像是玩闹,有些心虚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锐轩没应声,俯身盯着胡氏隆起的孕肚,眉头越蹙越紧。
方才在厅中只觉她肚子显大,此刻近距离一看,确实蹊跷——六月怀胎,按说该是浅浅隆起,怎会这般圆滚滚的,竟有足月的模样?
张锐轩语气沉了几分:“你这胎,到底怀了多久?”
胡氏被张锐轩这凝重神色看得心头发慌,攥着衣襟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不自觉飘向别处,声音也弱了半截:“你这死鬼,我们认识也就7个月,按日子算,六月有余了呀……”胡氏是过来人,会算日子。
张锐轩说道:“小笨蛋,不觉得这个肚子和月份对不上吗?是不是大了一点。”
胡氏啐了张锐轩一口:“你才笨蛋,这有什么呀!奴家怀文文和亭亭时候六个月比这还大。”
“还说你不是笨蛋,你那是怀了两个,这是一个能一样吗?”
胡氏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攥着衣襟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被张锐轩一语戳破破绽,胡氏脑子嗡嗡作响,先前的镇定瞬间崩塌,慌乱顺着脊梁骨往上窜。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了,这个“遗腹子”是胡氏立足万家的根本。
胡氏猛地抓住张锐轩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声音又急又抖,带着哭腔往别处攀扯:“相公!这、这肯定有问题!一定是万金生和万金年那两个老东西搞的鬼!”
“他们早就看奴家不顺眼,想把奴家从万家赶出去!”胡氏越说越急,眼底迸出几分真切的惶恐,混着刻意煽动的怒意,“定是他们买通了先前的大夫,故意把胎像说重,又在奴家饮食里动手脚!”
张锐轩安慰道:“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发现了就不怕他们,我看看什么情况。”
张锐轩解开胡氏裤腰带,又撩起宽松上衣,一个差不多有临产期那么大的肚子蹦了出来。
张锐轩笑道:“还说你不是小笨蛋,我要是没有反应过来,你非死不可了。”
胡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死死抱住张锐轩的胳膊,哭声嘶哑又绝望:“相公!你一定要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胡氏攥着张锐轩的衣袖拼命摇头,孕肚随着颤抖轻轻晃动,那不合时宜的规模在此刻更显突兀:“我真的不知道肚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定是万金生他们在饮食里下了手脚,想害我们母子性命!”
胡氏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他们见我怀了万家的种,怕以后家产落不到他们手里,就想出这阴毒法子!相公,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这个时候门外纹儿说道:“夫人,药熬好了,要不要现在就喝?”
张锐轩连忙用被子将胡氏盖上,纹儿端了药进来,张锐轩还是闻到了其中人参还有党参味道,皱了皱眉头说道:“别喝了!”
胡氏不解问道:“都是平常的安胎进补药,没有什么问题?”
“小笨蛋,你也说是安胎进补药?”
胡氏愣愣地看着张锐轩,哭声都停了半截,显然没料到这药有问题。
张锐轩对于纹儿说道出去守着,今天事要是传出去,本世子就把你要来伺候文文,纹儿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