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被胡氏这副模样逗得无奈,伸手轻轻拍了拍后背,语气里满是纵容:“是我错了,不该拿这话逗你,别哭了,当心动了胎气。”
张锐轩顺势拿起食盒里的山楂糕,递到她唇边,“尝尝这个,特意挑了不那么酸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柳氏在暗处神情紧张,只想要悄悄的撤走,突然碰到了饰品架,掉落一个花瓶。
碎裂声在庭院里骤然响起,惊得胡氏猛地攥住张锐轩的衣袖,脸上的娇嗔与委屈瞬间僵住,眼底浮起几分慌乱。
张锐轩眉峰一蹙,抬手按住胡氏的肩示意胡氏安心,目光已冷冽地扫向声音来源,张锐轩走向正门,看见一个身影从偏门离开,说了一声我去追,就离开胡氏院落。
柳氏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心砰砰的跳,听母亲说,和自己亲耳听到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张锐轩的脚步声如重锤般落在柳氏房外,没等柳氏坐稳,房门便被推开。
张锐轩大步跨进屋内,反手“咔嗒”一声落了锁,阴影瞬间笼罩住整个房间,将傍晚的余晖隔绝在外。
柳氏惊得猛地从床沿上站起,脸色白得无一丝血色,指尖死死攥着衣角,连声音都在发颤:“小、小侯爷……您来到这里做什么?”
张锐轩一步步逼近,周身的威压让柳氏几乎喘不过气。张锐轩停在柳氏面前,目光如寒刃般刺穿柳氏的伪装,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压抑的沉怒:“你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是么?”
柳氏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柳氏不敢直视张锐轩的眼睛,只能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妾身……妾身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路过?”张锐轩冷笑一声,伸手捏住柳氏的下巴,强迫柳氏抬起头,“路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下巴上传来的力道让柳氏眼眶泛红,可心底的恐惧更甚。
柳氏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带着哭腔哀求:“小侯爷饶命!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糊涂……求小侯爷念在妾身是文文和亭亭的嫂子面上,别与妾身计较!”
张锐轩步步逼近,阴影将柳氏完全笼罩:“既然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那今日,便留你不得。”
柳氏听到这里,吓得瘫软在地上说道:“大人,别杀我,我有用,我还有用。”
张锐轩的脚步顿在她面前,眸底的杀意未减,只冷冷盯着瘫在地上的柳氏,语气里满是不屑:“你有什么用?一个连自身都难保的寡妇,也敢在我面前谈‘用处’?”
柳氏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却死死攥着张锐轩的袍角不肯松手,声音带着濒死的慌乱与急切:“我能帮您!胡氏姐姐怀着孕,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难免有些疏漏是不是,我可以查漏补缺,帮小侯爷看住孩子。”
张锐轩心想:自己在扬州盐政衙门干不长,不出意外胡氏却要在扬州过完一生,要是胡氏以后打着自己旗号乱来?能有个人监视胡氏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