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水经过洪泽湖和高邮湖进入邵伯湖,这里是水质干净,没有后世那些污染,是养淡水珍珠的好地方。
张锐轩笑道:“再忙也要出来走一走,否则时间久了,都不行
绿珠闻言腮帮微微鼓起,嘴里嘟囔道:“能把偷懒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少爷是古今天下第一人。可是奴婢没有那个命,少爷不想干的活,都需要奴婢干。”
张锐轩笑道:“你呀!别什么事都自己干,给自己培养几个帮手才好!”
绿珠一听,腮帮鼓得更圆,手里的鸳鸯手帕都攥紧了些,嘴上却故意拉长了语调:“哦?少爷是想挑些年轻漂亮的小丫头来?”
绿珠说着,想起来黎允珠,宋意珠费劲巴拉的培养了好几年,可是转眼就被少爷给哄骗上了,如今成为平起平坐的姐妹。
绿珠心想自己才不做这种傻事。
绿珠手指绞着手帕上的鸳鸯绣线,头摇得像拨浪鼓:“少爷这话可不行!府里的事哪是随便什么小丫头都能做的?盐政的账目、治水的章程,还有您那碱厂和珍珠养殖场的底细,哪一样不是藏着紧要门道?”
绿珠抬眼瞅了瞅张锐轩,语气里带了几分笃定:“旁人来做,要么毛手毛脚漏了底,要么心思活络存了别的念头,奴婢总是不放心,还是奴婢自己做吧!”
张锐轩叹气道:“你呀!天生的劳碌命?这次马绒怎么没有来呀!”
马绒在天津的时候,一直就吵着要回京师,如今张锐轩从天津珠场分人来邵伯湖养殖珍珠,马绒竟然没有来,这让张锐轩感到非常意外,难道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听说,马绒病的厉害了,不过少爷放心,这次来的也是精兵强将,不过他们以前养的都是海水珠,这次养淡水珠,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张锐轩也没有在意,只当是马绒不喜欢扬州这个伤心地。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个老汉脚下一个踉跄,倒向绿珠,绿珠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手指上的护甲在老汉的布袋子上划拉一下,布袋“哗啦”裂开个口子,白花花的糙米撒了满地,滚得四处都是。
老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满地翻滚的糙米,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老汉踉跄着扑在地上想抓地上的米,可是旁边人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哄而上各抓了一把和着泥土的米又一哄而散。
老汉又急又气,猛地抬头盯住绿珠,声音又急又哑:“你这姑娘!怎么这般毛躁!刚刚老汉也不是故意的,你为何要划开我的米袋,你赔我米来。”
绿珠被老汉吼得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指尖的护甲——方才躲闪时确实没留意。不过是你自己没有站好,竟然还敢污蔑本姑娘。绿珠顿时不乐意了,呵斥道:“是老汉你自己摔倒掉出来的,与本姑娘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