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府东北,后世连云港市,明朝这里也是归淮安府管辖。
张锐轩倾向于将这个一片脱离淮河水系,打造一个全新入海水系。
方同文也带着测量团队在这一片开始测量,在水平仪的多点测量下,每个测量点都打下标尺高度。一千米设一个大标杆进行标注。
扬州周知府听闻张锐轩要在淮安府东北脱离淮河水系打造全新入海水系一事,气得吹胡子瞪眼。
周知府身着绯色的官服,在府衙大堂内来回踱步,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起,重重地拍在桌上。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周知府怒声吼道,身旁的师爷吓得一哆嗦。
“那海州周边不过是边角之地,竟要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去搞什么新水系。放着洪泽湖和周边的大患不治,却去折腾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周知府心想这个张锐轩是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鲥鱼之贡。周知府脱口而出:“这个张小侯爷也太无耻了,砍了我们鲥鱼之贡几十万两银子费用,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他还倒先报复起来了。
真的是气煞老夫也!老夫这次定不已他干休。”
师爷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或许张大人他们有自己的考量……”
“考量?能有什么考量!”周知府打断师爷的话,“洪泽湖乃是淮河中下游的关键之处,多年来水患不断,周边百姓苦不堪言。若能将洪泽湖治理好,疏通周边河道,那受益的可是大片地区。
可他们倒好,跑去那偏远的海州周边,搞些不知所谓的新花样。”
周知府越说越气,当即命人准备文书,要向上面陈情,表明自己的立场。
文书中,周知府言辞恳切又带着几分愤怒地写道:“洪泽湖乃心腹大患,也是治理淮海的关键之所在,牵一发而动全身。洪泽湖其周边水患频发,农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若不优先治理,恐成大灾。
而海州周边,虽偶有水患,但相较于洪泽湖,实乃小恙。
当务之急,应集全力于洪泽湖之治理,而非将精力分散于边角之地。”
写完文书,周知府还觉得不够,又亲自修书一封给张锐轩。
信中,周知府毫不客气地指责道:“阁下之举,看似创新,实则不顾大局。
治水当有轻重缓急,洪泽湖之患一日不除,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
望小侯爷迷途知返,将精力放回正途,莫要因小失大,误了这治水的大好时机。”
发完文书和信件,周知府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心中仍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