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一看到汤绍宗的眼神就知道汤绍宗心动了。多年得夫妻,韦氏知道汤绍宗意思,钱不能再多了,生日还是要体面,要么问女儿要,要么用私房补贴。
张氏这个时候又说道:“如今贤哥儿他们三个在太学的花销也大,家里这些年也没有添一个进账,我和妹妹每年还贴进去了不少。生儿子也没有什么好,也就是表面风光,内里都是劫难。”
韦氏更是气结,你们这两个杀才,当年不是我谋划和寿宁侯结亲,汤家如何能复爵,现在复爵了又说是花销大,用的嫁妆多。
韦氏冷冷说道:“这不年不节如何上门去要钱。”
张氏眼珠子一转:“老爷生日还有一些日子,过些日子不就是丽儿的生日了,寿宁侯世子夫人第一个生日,他们总会办吧!”
汤丽嫁入寿宁侯府好几年了,可是前几个年都在国孝期间就没有办生日。
“又不是整生日,谁知道过不过。”
“姐姐过府去问一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韦氏进了寿宁侯府,一路被引至陶然居,刚掀帘就见女儿汤丽正临窗描着一幅兰草。“我的儿,越发娴静了。”
韦氏笑着落座,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屋内陈设,锦缎帐幔、官窑茶具,处处透着侯府的体面。
汤丽放下笔迎上来,亲手为韦氏倒了杯热茶:“母亲怎么得空过来了?前几日还想着打发人送些新制的点心过去。”
韦氏接过茶盏,指尖摩挲着温润的杯壁,叹了口气:“还不是惦记着你。算着日子,你生辰也快到了,前几年赶上国孝,总没好好办过。如今这光景,侯府……打算怎么操持?”
汤丽端茶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娘亲,我刚嫁过来,府里的规矩也不是很清楚,不是整寿,向来只家宴小聚,况且锐轩最近总是一直在八里桥盯着麦种的事。”
韦氏眉心一蹙,语气沉了些:“你父亲下月也要做寿,你父亲的意思是,侯府要大办一场,也好让旁人看看汤家的光景。”
汤丽垂眸沉默片刻,声音轻却坚定:“父亲的寿辰,女儿一直记得呢?女儿和锐轩一定会到场的,他就是再忙,我要压着他去,娘亲你放心。”
汤丽以为韦氏是怕寿宁侯不派人重量级人物过去,到时候了冷场。
汤丽根本没有意识到韦氏意思,韦氏只好继续说道:“如今家里的开销也大了,你的三个弟弟都在太学上学,花销也大。”
傍晚时分
张锐轩也回来,汤丽起身说道:“娘亲你好不容易来一次,用过晚膳再回去吧!”说完去厨房安排晚膳。
留下张锐轩和韦氏在书房内,张锐轩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便宜丈母娘。
韦氏被张锐轩侵略性目光看的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说道:“小贼,我可是你的丈母娘。”
张锐轩温柔的说道:“温泉庄一别,秀儿你清瘦了不少。”
韦氏头低的更低了,突然想到,我才是受害者,为啥要低头,韦氏伸出小手:“你岳父办寿宴,还有三千两缺口,拿来吧!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