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在延长县指挥下一担用来保种单独种,一担用来杂交和本地麦子混着种,一行本地麦子,一行中东麦子或者地中海麦子。
张锐轩又传授这些赶花“也就是人工授粉技术”,同时告诉参与育种的人,杂交之后就如同龙生九子,必须选其中好的,强壮的,产量高的,进行再种植,同时还要观察筛选性能稳定,经过几年种植下来才是好的种子,同时又做好谱系登记。
按照一担麦子种十五亩地的规格下种,还去蛔蒿田看了一下,指导一下覆土,去年没有覆土过冬冻死了一些。蛔蒿炼制的驱虫药在这个时代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其实杂交农业种子是一个非常吃力的活,古代又不保护专利,花了十几年培育出来高产稳定的品种又能如何。
勋贵抹不开人情世故,普通人根本保不住劳动成果。中间淘汰的低产量,无产量的种子这都是钱,地一年只能长一季。
不是大地主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所以张锐轩觉得有必要,寿宁侯府家大业大,几十万亩土地,拿出几千亩地去折腾育种,养几百人育种无所谓,只要撑过几年,出了好种子,那产量大增,就什么都有了。
金岩看着张锐轩说得一大堆,像是听天书一样,金岩没有种过地,也不知道怎么种地,只是觉得少爷好厉害,从来没有种过地,竟然可以将种地说得头头是道。
张锐轩看着金岩说道:“金长河和你是什么关系,那天打金长河的时候看你欲言又止的。”
金岩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少爷看出来了!没什么,就是有些远亲,算是没有出五服的堂兄弟。”
“这么说金珠是你妹妹了,你小子藏得挺深的,你当是这么不求情,你要是求情,兴许我就饶过他了。”
“那小子一贯是眼高于顶,挨顿打也好,省得将来也是一个祸害。”金岩才不在乎金长河被打,刚开始想求情来着,后来到这小子所做所为,觉得该。
张锐轩再次感觉到家生子果然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锐轩眼神凝视着金岩,似乎想要看透金岩内心。心中有点想明白了朱家皇帝们为何不放心这些勋贵了。
自己这些勋贵对于皇帝来说何尝不是金岩,金长河他们呢?
金岩被张锐轩这般凝视着,后背竟莫名渗出一层薄汗。
金岩瞧着自家少爷眼神深邃,像是要把人从头看到脚,再联想到自从先帝驾崩之后,少爷就有一年多了没有进女色了,想想自己当初和紫珠分开的时候心里的难受样子,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坏了,这是少爷要想拿自己泄火吗?
金岩越想越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蚊子似的挤出一句话:“少、少爷,您……您别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我不好那一口。”
“好哪一口?”张锐轩被说的一口雾水,这个金岩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了。
金岩面带苦色说道:“少爷,我再也不在您面前和紫珠秀恩爱,这次回家之后,我也不带紫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