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说道:“裤子脱了,我看看”
李氏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开,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像是没听清这话一般,嘴唇嗫嚅了几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脸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方才未消的羞赧与骤然涌上的惊惶交织,反倒透出几分青白。
“世…世子爷?”李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秋风里的残叶,“您…您说什么?”
心里头像是有无数只乱撞的兔子,慌得没了章法。哪有这样的道理?如今竟要…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
李氏垂下眼,死死盯着自己交握在腹前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半是羞愤,一半是无措。
想怒斥“荒唐”,却又记着对方的救命之恩,张了张嘴,终究只化作一声细若游丝的哀求:“世子爷…万万使不得…妾身…妾身已是残花败柳,怎堪…怎堪如此……”
“想什么呢?就是看看完全好了没有,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张锐轩说道。
李氏一怔,悬在睫上的泪珠忘了坠下,见张锐轩神色坦然,心头羞愤才稍缓,可“脱裤子”三字仍如针芒刺心。
“男女有别……”她声音细若蚊蚋,“若有不妥,让刘姨瞧一瞧便是了。”
张锐轩眉梢微挑:“刘姨懂什么?你这伤口是我缝合的,恢复得如何自然得我来看。想留病根将来再遭罪?”
这话戳中软肋,李氏望着怀里孩子,挣扎半晌,红着眼圈低道:“请世子爷转过身去……”
正是麻烦,张锐轩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开李氏裤头
伸手轻轻按压了一下缝针处:“疼不疼”
“有…有一点点……”李氏声音抖得不成调,眼睫飞快扇动,不敢看张锐轩,只盯着床榻上的纹路,“比…比前几日轻多了。
“差不多了,以后多走动走动,有利于恢复。”
说完,也不管李氏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走了。
刘蓉溜了进来说道:“世子爷对你还真是上心,李氏要不你干脆跟了世子爷算了。”刘蓉觉得李氏对张锐轩有那么一点意思,决定推一把,这样以后张锐轩来永利碱厂也会找李氏,自己说不定可以脱身出来。
李氏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沸水,猛地抬头,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着不正常的艳色。慌忙将孩子往怀里紧了紧,像是要借这点重量稳住自己,声音里带着慌乱的口吃:“刘…刘姨说什么浑话!”
“世子爷是天,我是泥,怎敢有这般痴心妄想?”李氏低下头,声音闷在襁褓里,“何况…何况我是个死了丈夫的人,带着两个拖油瓶,哪配得上……”
刘蓉看着李氏这副模样,心里暗叹一声:“什么配不配的?世子爷瞧得上,便是你的福气,我也是和你一样的寡妇,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当我的助理吧!学管人、算账,世子爷不收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