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机密,过几天就有圣旨下发,大家不要宣扬出去。”
张锐轩对着蔡通说道:“捕捞公司需要三千人,还请蔡知府帮助招募流民和沿海渔夫加入。”
蔡通笑道:“张家对我蔡通有提携之恩,区区小事,定为小侯爷办妥。”
既然如此,就此告辞了,各位。
蔡通回到官邸时,夜已深沉。
蔡通跨进书房,烛火在青砖地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忽窗外传来孩童啼哭与妇人低语——那是府外流民聚集区的声音。
蔡通眉头微蹙,唤来师爷:“明日一早,贴出告示,天津城无地佃户、渔户每家抽丁一人,三日内到天津港务集团报道。”
师爷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大人,这……骤然征丁,怕是要生乱。”
“乱?”蔡通猛地将官帽掼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张公子手握圣谕,北洋水师是天子亲军!如今流民塞满街巷,抽丁入港务既能免他们饿死,又能换来粮米安家,这是天大的造化!”
蔡通踱步至窗边,望着外头昏暗的巷陌,压低声音道,“那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正该送去船上磨磨性子。”
第二日清晨,告示刚贴上城墙,便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渔户老周攥着告示边角,手不住颤抖:“一家抽一丁?我儿才十六……”
话音未落,便被里正揪住衣领:“十六怎么了?没见上头写着‘入港务者,月发银一两米五斗’?你婆娘和闺女饿死的时候,怎不见你心疼!”
消息像野火般传遍城郊。
在破庙栖身的佃户们争抢着将草席卷成包袱,瘸腿的汉子拄着木棍也要往港口挪。
渔村里,老父亲将鱼叉塞进儿子手中,红着眼眶道:“跟着官船走,总比在近海喂鲨鱼强!”
三日后,天津港务集团码头。六千多青壮排成蜿蜒长队,粗布短打的渔民与补丁摞补丁的佃户混在一起,个个局促不安。
张锐轩立在高台之上,手持扩音器,身后铁甲侍卫手持盾牌,威风凛凛。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皇家捕捞的人!我,寿宁侯世子,御前侍卫,锦衣卫佥事张锐轩是你们的头,入皇家捕捞公司之后,月俸一两银子,米面五斗,要是不幸落海喂了鱼,发十年俸禄安家费。”
张锐轩的声音盖过浪涛,“当然公司不养闲人,没有能力者,是拿不到这一两银子,五斗米面的。”
人群先是死寂,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老周的儿子攥紧腰间新发的短刀,望着远处巨船上高耸的桅杆,忽然觉得,那些曾遥不可及的波涛,或许真能托起一家人的活路。
众人心想,张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弘治二十年一月二十日,大明皇家捕捞公司在天津港正是成立。不过成立之初并没有捕鱼,而是在修建库房,加工车间。
张锐轩计划建成一个鱼骨鱼肠有机肥堆料腐熟有机肥车间,一个鱼肉腌制处理车间,直接风干车间,一个鱼肉捶打肉松车间,一个铁皮罐头盒制作车间,一个鱼肉松压实封装车间。
大明第一个有计划的海洋鱼业资源开发利用集团正式成立。
同时张锐轩还以集团名义买下了大片的没有人要的重度盐碱地。这些盐碱地什么都种不了,根本没有人买,价格也是非常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