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去抚慰夫人去了,示意张锐轩赶紧出去,别说漏了嘴,张锐轩笑嘻嘻的拍了拍身下灰尘离开了。
陶然居寿宁侯府张锐轩的小院
绿珠正在给张锐轩捶腿,嘴里嘟囔道:“那个赖荣太坏了,少爷就该把他送去见官。”
张锐轩躺在躺椅上,双腿架在绿珠的双腿上,笑道:“放心吧!他现在比死还难受,一个狗奴才也敢黑少爷的钱,三叔是不会放过他的。”
张季龄的府上
赖荣跪在大厅之中等待张季龄做最后的处罚决定。
赖荣的父亲赖成功也跪在一边,确不敢求情。
张季龄怒斥道:“说,放出去了多少银子。”
赖荣伸出手指做出一个八的模样。
张季龄心想还好只是八千两,同时心里闪过一丝怒意,好你个张锐轩,不过是区区八千两就扫了你三叔颜面,到底是隔了一层,不如张延龄亲近。
张季龄说道:“不过区区八千两,我去后轩儿说说,你这几天就先不要去上碱厂了。”
赖荣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发颤:“老,老爷,是八十万两……”赖荣自动的抹去几万零头没有报。
“你说什么?!”张季龄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张季龄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翻倒,发出刺耳的声响。“八十万两?你这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动这么多银子?”
赖成功也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老爷饶命!犬子一时糊涂,都是小的管教无方!”
张季龄气得在厅中来回踱步,额头上青筋暴起:“八十万两!永利碱厂一年的进项才多少?你把银子放高利贷,收不回来怎么办?如今张锐轩那边已经捅破了天,大哥肯定大发雷霆,这窟窿怎么补?”
赖荣瘫倒在地,涕泪横流:“老爷,小人对天发誓,借据都在!只要催回来,不仅能补上窟窿,还能赚一大笔!铂少爷说那生意……”赖荣本想是自己独吞利息,偷偷还回去,现在借据到了张锐轩手里,只能希望是张季龄出面拿回来了。
“住口!”张季龄一脚踹在赖荣身上,“少拿锐铂说事!这是你这个奴才自做主张,不关锐铂什么事!锐铂清清白白的。”
正在这时,二管家匆匆跑来:“老爷,不好了!官府来人了,说是一个借钱人还不起,已经上吊自尽了,剩下孤儿寡母的,在顺天府衙门告我们!”
张季龄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张季龄颤抖着手指向赖荣父子,声音几乎破音:“你们......你们这是要把张家拖进万丈深渊!”
赖成功突然扑到张季龄脚边,死死抱住大腿:“老爷救命啊!小人愿意把家产都抵上,只求老爷救救小儿,他还小呀!”
张季龄一脚将他踹开,咬牙切齿道:“救你?谁来救我张家?来人!把这两个孽障给老爷关起来!没有老爷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出来!”
看着被拖走的赖荣父子,张季龄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又惊又怒又怕。张季龄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善了,不仅要面对大哥的怒火,还要想办法平息官府的追究,更要填补那八十万两的巨大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