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修路让商会再次看到希望,心想一但修路,必然道路不畅,运输不力,铁锭不能及时到达。
二月一日首次没有运铁车到来。胡雪峰看到希望,调价上涨到1000文一斤,其他各家也是纷纷效仿。
可是市场并不买账,一天下来一斤铁都没有卖出。
乔治决定明天要是永平府铁还运不过了,就发布消息说永平府的铁运完了,没有铁了,并再次上涨价格。
曾健也在时刻关注这场铁价之争,似乎看到了希望了。
徐文渊暗自焦急,心里埋怨起了张锐轩,为什么不能等新官道修通在修老官道心里叹息到,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不够沉稳。
京城大小铁匠铺心里也有些焦急,享受了400文一斤的五十炼好铁,现在又要1000文,那比死还难受。
不过第二天中午车队姗姗来迟之后,一却谣言都不攻自破了,李福按照张锐轩吩咐将降到300文一斤。
300文价格一出,市场一片死寂,京城各大小铁匠铺一片欢呼雀跃,铁价又下来了。
胡雪峰望着账本上鲜红的赤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噗”地喷出一口老血,染红了案头新写的涨价告示。
乔治死死攥着翡翠扳指,指节发白,“这不可能……他哪来的这么多铁!”
华子文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自语:“完了……工部的人不是说...说张锐轩的高炉撑不过半个月……”
陆天鸣盯着窗外连绵不绝的运铁车队,突然抓起算盘狠狠砸向墙壁。
算珠噼里啪啦滚落满地,却盖不住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晚上,刘蓉对张锐轩说道,“少爷,你如此赶尽杀绝,小心他们狗急跳墙,挺而走险了。”
“怕什么,少爷早就等着他们,就怕他们不动手。”放心吧这里他们不敢动手,少爷给了这些工人如此高工资,现在就是发杆长枪让他们出关去捅蒙古人,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仓禀实而知大义。
与此同时,胡雪峰的密室里,四位商会首脑围坐在堆满地契的桌前。
乔治的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他咬牙切齿道:“张锐轩分明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乔治突然抽出腰间短刀,狠狠插在地图上的开平城位置。
华子文的胡须不住颤抖:“可他手下有数千护矿队,他还是皇上的内侄,是官身!”华子文对于杀一个大贵族还是非常有顾虑的,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陆天鸣突然冷笑打断:“官身?官身又怎么了,只要我们做的隐蔽一点,别说只是一个官身,就是皇帝老儿也……”
陆天鸣突然闭上嘴巴,这个是可是江南官商大秘密,差点就说破天了,可是其他人被亏钱扰乱心神,并没有发现陆天鸣的异常。
胡雪峰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闪过疯狂:“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鱼死网破!派人联络山匪,劫了他的运铁队!再买通几个铁匠铺,散布煤铁集团私通鞑靼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