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响起两个人欢愉的靡靡之音。过了一会儿张和龄大喝一声,常年用脑算计的张和龄,在房事上完全不是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拢脆进来用毛巾给两个人摖试完了身体,张夫人穿好睡衣,依偎在张和龄身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娇嗔:“老爷,轩儿是不是该说门亲事了,否则出了正月跑去那个什么开平屯的,一呆又是一年。”
张和龄闻言,微微皱眉,翻身坐了起来,一手搂住张夫人的肩头:“夫人,轩儿才十三,这般年纪议亲,是不是太早了些?”
张夫人轻哼一声,搂住丈夫的脖颈,语气里满是担忧:“老爷,您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我不也是这般年纪议亲。听说宫里的太皇太后不好了,去年冬天就没有起来过来,除夕的诰命夫人大会也没有参加。万一有个好歹,那又要往后拖了。”
张和龄赶紧用手捂住妻子嘴,“有些事在家里说说就好了,可千万别出去说!要掉脑袋的。”
张夫人也是说道:“夫君,这个我知道,谁也没有说,姐姐这算是熬出头了。”张夫人心想,太皇太后一走,太后又不是皇帝的生母,那么姐姐这个皇后算是熬出头了,再也没有人能管了。
张和龄松开手,眉间褶皱更深,眼神警惕地瞥向紧闭的门窗:“夫人慎言!这等皇家秘辛,哪怕是揣测也当烂在肚子里。”
张和龄顿了顿,伸手将妻子散落在枕上的青丝拢到一旁,语气缓了缓,“不过你说得也在理,太皇太后若真……朝堂必然动荡。”
张和龄心中也是非常高兴,周家仗着太皇太后,压了皇后的张家多少年了,是时候该换换天了。
张夫人见丈夫松口,顺势将头埋进丈夫怀里,声音含着委屈:“今日汤家有意来结亲,那姑娘生得端庄,小人儿很招人喜欢,又是开国勋贵之后。”
汤家?张和龄开始沉思:汤家是开国公爵,太祖他老人家同乡,可是如今早就败落了,不过败落了有败落了的好处,汤家人不多,也比较守规矩,不会乱来,是一门好姻缘。
如今张家就如烈火煎油一样,张锐轩小小年纪就闯出大名堂了,是该降降温了。张和龄说道:“这件事,我是没有意见的,你合适时候找个媒人去保媒吧!”
张夫人眼眸一亮,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指尖轻轻点着丈夫胸口:“老爷这是同意了。等轩儿成了亲,外头那些说他靠姑母上位的闲话,也能少上几分。”
张夫人忽地想起白日里儿子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只是咱们那犟小子,怕是要闹上一闹。”
张和龄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自古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由不得他。”
张和龄顿了顿,声音压低,“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明日,再差人去查探汤家底细,尤其是那姑娘,务必要打听清楚她的品行、教养。”
正说着,外头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
张夫人打了个哈欠,倦意袭来,往丈夫怀里缩了缩,喃喃道:“有老爷出面,我便放心了,只是轩儿去开平屯的事……”
“皇命不可违,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