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猛然扑上前,死死攥住张锐轩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少爷!您是张家的主心骨,万金之躯怎能冒险!”
绿珠眼眶通红,泪水扑簌簌砸在张锐轩手背,“绿珠这条贱命是少爷给的,就是拿一百个绿珠去换您平安,也值当!”
说着,绿珠抢过张锐轩掌心的丸子,仰头囫囵吞下,喉结剧烈滚动间,还不忘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瞧,绿珠这不是好好的......。”
绿珠像是一个上刑场的勇士,赤珠和意珠也吃了下去。
青珠这个时候也拿了一篮子鸭蛋前来。张锐轩指挥青珠,敲碎鸭蛋,取出蛋清,涂在意珠的棒伤处。
意珠脸色,额头汗珠不断的冒了出来,牙齿咬的嘎嘎作响,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抓起张锐轩的胳膊,一口咬在张锐轩胳膊上,双眼瞪的圆鼓鼓的。
张锐轩疼得闷哼一声,却一动未动,任由意珠咬着,鲜血顺着齿痕渗出,在月白色衣袖上晕开深色的花。
绿珠惊呼一声,“你放开少爷!”用红肿的手去推意珠,疼的只打哆嗦又缩了回来。
其他几个丫头也是乱成一团,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意珠嘴巴。
橙珠拿起撬开意珠的舍板就想想要打人,张锐轩即时喝止:“算了,她也是遭了无妄之灾,别打她了。”
金珠掀开张锐轩袖子,露出两排牙印,有的地方都破皮了,非常心疼,恶狠狠的瞪着意珠,心想果然是野性难训,有些埋怨起赤珠来,半年了,训一个丫头都训不成,活该被打,想到这里心里负罪感小了不少。
“今天这个事,不要传出去,传出去了,把你们全部送庄子里去。”张锐轩不想多生事端。
橙珠拿出一个长条丝绸来给张锐轩包扎一下,这是张锐轩在矿上传授的包扎技巧,受伤的矿工都是这么包扎的。
张锐轩对宋意珠说道:“我娘亲打了你一顿,你也咬了我一口,算是扯平了。”
晚上时候,张锐轩躺在大床上,绿珠躺在大床外间小隔间内。
“疼不疼,小丫头?”
绿珠声音带着哭腔:“该问这话的是奴婢问才对,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疼。少爷金贵的身体,以后离那个野丫头远一点!”
“傻丫头,都肿成两个馒头了,还不疼,疼就哭出来吧!没有人笑话你!”
绿珠别过脸去,倔强地抹了把眼泪,却不小心碰到手心,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夜,院子气氛都比较压抑,第二天张锐轩又去拜访了这些勋贵股东,给他们一一解释一下,注册资金的问题。
不过这个时代终究还是皇权最大,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还是要执行。
就这样在十二月二十九最后,弘治十六年各部封关的最后一天,三百万两银子入了户部,大明的第一张工商执照新鲜出炉。注册资金1500万两,实缴1500万两。其中300万两银子,永平府煤铁勘探和采集权作价1200万两,编号:大明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