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不能道歉!”
陈喜穿着灰色的布褂,黑色方口布鞋,走路带风地朝这边过来,他看到许如夏被众人围攻,眼底闪过一抹疼爱之意,“我是这孩子的师傅,要说有错,是我这个师傅没教好……你们非要算这笔账不可,就算在我老头子头上!是让我引咎辞职,还是写检查报告,你们说……你们说了我就做,不过以后,中医部再无陈喜。”
听到陈喜发火,焦志民也是两头受气,只能站出来安抚陈喜说,“陈大夫,您都去公安接受调查了,也让别的中医诊断过,您的问诊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是许如夏跟小姑娘的母亲说了些话,影响孩子的情绪。”
“有证据吗?”
“这……小姑娘还没醒呢。”
陈喜瞪着焦志民,他可不怕这个院长,最讨厌就是恃强凌弱,还有郝春芳……
从郝春芳介绍许如夏过来中医部,他就知道郝春芳心思不纯,今天遇事就看出来了,郝春芳是想往死里整许如夏。
陈喜立刻怒瞪着焦志民,“人都没醒,原因都不问,你们就说是许如夏闯的祸……你人怎么不说是华西医院风水不对,怎么不说我老头子跟小姑娘八字不合?什么跟什么嘛!”
陈喜这么一顿狂怼,走廊里众人都觉得心虚,不敢作声,生怕被陈喜逮住一顿臭骂,毕竟陈喜连院长都骂。
走廊里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牧晋安迈着大步朝这边过来,脸上写满正义,他直接穿过众人走到许如夏面前,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是不是他们都欺负你了……”
“没有!”
许如夏担心牧晋安受了刺激,整个人的状态又会陷入糟糕,没想到,他此时身上却是强烈的白光,大概,他在保护重要的人的时候,心里是不会有什么负罪感的……
许如夏觉得人的情绪好神奇!
牧晋安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郝春芳,直言不讳地说,“自从如夏帮我稳定情绪,你就对她百般挑剔……你自己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就开始针对人?如果许如夏也想针对你,郝春芳,我敢保证,你一天也在这地方待不下去。”
郝春芳吓得气都喘不匀,以前是见过牧晋安发怒,但她是以医生的角度对待牧晋安……
现在,可是牧晋安作为首长跟她对话,这话里,没带一丝的包容和担待,直接就是语气威慑,郝春芳心虚不已,“牧首长,病人家属还在这呢,咱们能不能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嚷嚷,也解决不了问题。”
牧晋安听到这话更气了。
他没来之前,他们就是这么对着许如夏嚷嚷的,他们逼着她认错……是当她身后没人吗?牧晋安看了一眼焦志民,再看一眼病患家属,“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连自己女儿都照顾不好……她怎么会想不开,家里怎么会有农药,她喝药之后你们又干什么了?任哪一点,都是你们父母责任最大,还好意思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