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都帮忙找找吧。”左晟建议道。
“还记得在哪儿丢的吗?”乔曦一边问,一边看向半山腰的水帘洞口。
“我记得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好像还摸到了它,应该是在瀑布
乔曦松了口气。天色已经渐暗,她是真的不想再回那个洞里。
大家纷纷开始帮吴良水找玉牌。此时太阳已经被挡在山后,茂密的草丛让搜寻工作变得困难起来。
乔曦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块翠绿色的玉牌,在天光已暗的环境下确实很难发现。但如果用强光照射,玉石的折光率与植物完全不同……
灵光闪过,乔曦立刻冲覃一帆喊道:“一帆,你刚刚在洞里用的探照灯借我用一下。”
覃一帆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探照灯递给了她。
乔曦打开探照灯,把光线调到最亮,然后用炽烈光束快速扫过每一处颜色较深的草丛。突然,一簇草丛中闪过一道莹润的绿光。
她忙走过去,拨开高过脚踝的草丛,捡起了一块触感冰凉的玉牌。
“找到了!”乔曦冲着吴良水的方向喊。
吴良水忙踩着草地和碎石路奔来,激动地接过了乔曦手中的玉牌。
“就是它!就是它!”他高兴得语无伦次,“乔小姐,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乔曦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众人离开天瀑,又走了十分钟后,终于在土路的尽头看到了大巴车。他们纷纷上车坐好,大巴车缓缓开出,在暮色中向着西林苗寨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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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高级法院。
民一庭庭长方成钰踏着白色大理石走廊向尽头走去。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木门,他轻叩两声,旋即推门而入。
宽敞的办公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办公桌后面那巨大的落地窗,此时已是晚上八点,窗外,灯火璀璨的都市夜景一览无余。
方成钰扫了一眼实木办公桌后空空如也的真皮座椅,紧接着视线就落在会客区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上。只见刑一庭副庭长谢商远,正随意地斜倚在沙发边沿,指间转着支黑色水笔,而在他旁边,审判部长助理李潇墨正埋首在档案盒中。
“商远啊,这么晚还在这儿坐着干嘛?他人又不在。”方成钰走到茶几旁,目光扫过那一摞摞卷宗档案,封皮上“绝密”二字的红色印章在光线下格外醒目。
谢商远停止转笔,笔帽“咔嗒”一声扣回笔杆:“方庭这是刚从‘家长里短调解现场’回来?”他笑着站起身,给方成钰倒了杯水。
方成钰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说真的,你们刑事审判部工作量是真不饱和啊,这么个棘手案子还没完,部长就休假去了。哎,这法西斯不在,你们都轻松不少吧?”
“方庭,这话可不兴说啊!”谢商远连忙摆手,“我们刑判部三个庭都快忙疯了,你看潇墨,忙一整天了,这个点儿才能腾出手来理卷宗。”
“啧啧,天要下雨,领导要休假,谁也没办法的事。难为你了啊潇墨!”方成钰转头看向李潇墨,嘴角露出同情的笑意。
李潇墨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他推了推眼镜,脸上挤出个笑容:“方庭好!您说笑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领导哪儿敢休假呀,他是去西南办案子了。”
“案子发生在帝都,他去西南办案?”方成钰疑惑。
谢商远收起脸上的笑意:“方庭,咱们打个比方。如果你是个抢劫杀人的罪犯,在不确定警方掌握了自己多少信息的情况下,现在最可能怎么做?”
“躲起来啊。不过现在的追捕技术,能躲的地儿也不多了,也就是山里,”方成钰突然醒悟过来,“你是说,劫匪会去西南?”
“有线索显示,劫匪很有可能藏在西南山里。”李潇墨说。
“刺激啊,主审法官跟犯罪嫌疑人提前打遭遇战。”方成钰说,“公安那边是吃干饭的?他们不出人吗?”
“公安那边秦总队会亲自盯着,”谢徵商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想起这里是办公室,又塞了回去,“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抓人,是找到证据。否则,劫匪就是站在咱们面前,咱也拿他没辙。”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会不会遇到危险?”方成钰眉头微微皱起。
李潇墨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无奈:“我也提醒过我们部长,他亲自去,这要是有个闪失可咋办?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说了句‘咱们刑庭出来的,哪次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就把我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