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陆秉言!
“受死!”
吕布虎吼一声,竟再次从数十丈高的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城门处,一直焦躁刨地的赤兔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四蹄翻飞,如同一道燃烧的流光,朝着吕布的落点飞奔而去!
吕布在半空中调整姿态,稳稳落在马背之上,人马合一,手中方天画戟遥指敌军中军高台,化作一道赤红色的死亡闪电,直扑而去!
“拦住他!快给本帅拦住他!!”
高台之上的陆秉言吓得魂飞魄散,他指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魔神身影,发出尖利刺耳的嘶叫。
他身边的亲卫,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但在杀神吕布的面前,这些所谓的亲卫,与纸糊的草人没有任何区别。
画戟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之威!
眼看吕布即将冲上高台,将陆秉言这个卖国贼枭首!
就在这瞬间!
那名一直如影子般守护在完颜烈身边的抱刀男人,动了!
他的身影,仿佛凭空消失,又在下一个刹那,鬼魅般出现在了吕布冲锋的必经之路上。
他怀中那包裹着长刀的粗布,在狂暴的气流中,寸寸碎裂,露出一柄造型古朴、却散发着无尽煞气的朴刀!
“叮——!!!”
一声刺耳到极致,仿佛能撕裂人耳膜的金铁交鸣声,轰然炸响!
吕布的方天画戟,与那柄快到无法形容的朴刀,结结实实地轰然相撞!
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恐怖的力量轰然爆发,两人身下的地面,都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瞬间龟裂开蛛网般的裂痕!
那抱刀男人,竟硬生生,接下了吕布的全力一击!
完颜烈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肉痛与决然。
这抱刀男人,是他花费天价请来的顶级杀手,代号“孤狼”!
是他最后的,也是最强的王牌!
本是准备用来在关键时刻,刺杀朱平安的!
此刻,却不得不提前暴露,用来拖住这尊无可匹敌的魔神!
京城的血战,在这一刻,仿佛陷入了诡异的胶着。
双方的王牌,尽数登场!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座血肉磨坊之时,无人知晓,一场真正决定整个战局走向的惊变,正在遥远的北方,悄然上演。
……
泰昌北境,官道之上。
尘土飞扬,马蹄如雷。
一支不足三千人的轻骑兵,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北疾驰。
为首一人,黑甲黑马,面容俊朗,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奉旨北上的冠军侯,霍去病!
就在此时,一名浑身沾满尘土的斥候,从前方飞马回报,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将军!前方十里,发现北邙后军辎重部队!约五千人,正押送着望不到头的粮草车队,防备……极其松懈!”
霍去病勒住战马,听完回报,那张年轻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如同猎人看到最完美猎物时的笑容。
“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其粮道必然漫长而又脆弱。”
“陛下让本将北上,等的,就是这个!”
他手中的长枪,猛然向前一指,那激昂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封狼居胥的无上信念!
“传我将令,全军突击!”
“犯我大泰昌者,虽远必诛!”
“烧光他们的粮草!斩断他们的命脉!”
三千铁骑,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吼,那不是狂热的呐喊,而是饿狼扑食前,喉咙里发出的兴奋低鸣。
他们如同一柄淬满了剧毒的锋利手术刀,带着冠军侯一往无前的赫赫威名,朝着北邙大军那看似强大的身躯之后,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粮草命脉,狠狠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