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闻言,立刻收了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机灵:“母亲是说……让我来对付四叔?”
“没错。”苏奕晴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对付读书人,就得用读书人的法子。言墨承一向好面子,在国子监更是靠着欺瞒众人,营造出一副才学出众的假象。如今他敢来静云轩撒野,我们便让他这副假面具彻底碎掉。”
玉瑾好奇问,“娘亲,你是怎么知道他欺世盗名的?”
苏奕晴讳莫如深,“夏荷,你让暗卫协助玉瑾,好好查查他在国子监都做了什么好事。”
她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原主记忆里的。
原主是玉掌柜,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京城大事小情都在英娘的掌握之下。
言家诸人在外头的事,自然也都心里有数。
除了像段茉茉、柳如烟这种内宅阴私,在言墨涵的刻意藏匿下才没能及时查出来。
玉瑾摩拳擦掌,老妈这是要送他扬名立万的机会?
嘿嘿!
……
国公爷书房里,言墨轩正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您为何一定要让玉瑾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承袭世孙之位?我也是您的嫡子,我学业有成,还任了京兆府推官,前途光明。如今二哥走了,由我继任世子,日后光耀国公府的门楣,有何不可?”
他实在是不甘心,从荣安堂里出来后,想了半晌还是来父亲跟前求一个机会。
言国公不能把账册和苏奕晴的身世相关真相说出来,只是冷声斥道,“你既有功名,又有官职,好生奔你的光明前程便是,何苦要和侄子争夺爵位?”
“争夺?”言墨轩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父亲,儿子本是次子,也从来不曾肖想过爵位,但如今二哥已去,玉瑾又身世不明,儿子实在不想看着国公府的基业交到一个外姓子手里!”
言国公坐在紫檀木椅上,指节因攥紧扶手而泛出青白,显然是动了气。
烛火在铜制烛台上跳动,将他脸上的皱纹拉得愈发深沉,也映得言墨轩跪在地上的身影忽明忽暗。
“住口!此话不可再提!”言国公的声音像淬了冰,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墨轩,你是嫡次子,玉瑾是你二哥的独子,又是嫡长孙,按祖制,世孙之位本就该归他。你如今当着京兆府推官,掌着刑狱之事,已是朝廷命官,何必执着于国公府的爵位?”
言墨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的红血丝:“祖制?祖制也该看身份!玉瑾他……我是父亲您的嫡子,学业、官职哪样不如人?凭什么要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压在我头上?”
“放肆!”言国公重重一拍桌案,茶盏震得叮当响,“玉瑾的身份轮不到你置喙,他是墨家的血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