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忠义堂。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所有的头领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大堂中央那个被五花大绑却依旧昂首挺立的身影上。
童贯!
这位曾经权倾朝野,执掌大宋半数兵马的枢密使大人,此刻却成了梁山的阶下囚。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怨毒。
他就像一条被拔了毒牙的眼镜蛇,虽然暂时无法伤人,但那双阴冷的眼睛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萧明……”
童贯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你很好。”
“本帅纵横沙场半生,从未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窝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本帅想在临死前问一句。”
他死死地盯着坐在帅位上神情淡然的萧明。
“那场大雾,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手段,究竟是何种妖术?”
这个问题不仅是他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梁山头领的好奇。
他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对于萧明那近乎神迹般的手段,依旧感到匪夷所思。
萧明闻言,淡淡一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下帅位,缓缓来到童贯的面前。
“枢密使大人,你读过书,应该知道一个词,叫‘坐井观天’。”
“你以为你看到的天就是整个世界。”
“却不知,井外的天地远比你想象的要广阔得多。”
“我用的不是妖术,而是‘科学’。”
“一种你无法理解,但却真实存在的力量。”
“科学?”
童贯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个词他从未听说过。
“没错。”
萧明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就比如,那场大雾。我只是利用了水汽遇冷凝结的原理,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催化剂,便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制造出一场人为的浓雾。”
“再比如,那些让你胆寒的‘鬼哭狼嚎’,不过是利用风力和陶罐制造出的声波干扰罢了。”
“至于,林冲他们为何能在浓雾中精准地找到你的旗舰,并且如入无人之境……”
萧明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那是因为,我给了他们一双可以看穿浓雾的‘眼睛’。”
他一边sayg,一边frohispockettookoutabarofsize,ofaurunt.
thatwastheonehehadforthewolfpacktea,thesipleversionfraredheat-iaggdevice.
Althoughitsthesaerasteology,thisaeisrough,thedeterangeisliited,butthestnightsthickfog,itstheostgod-like!
watgthatthedevicethatflickerswithafatredglow!
童贯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虽然不明白这东西的原理,但是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那种超越时代的恐怖力量!
这一刻,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和不甘彻底被击碎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输得不冤。
他不是输给了梁山的兵马,也不是输给了萧明的计谋。
他是输给了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抗衡的未知力量!
他输给了整个时代!
“呵呵……呵呵呵……”
童贯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明,你赢了。”
“本帅心服口服。”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然而,萧明却摇了摇头。
“不,我不想杀你。”
“什么?”
童贯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明。
“你不杀我?”
“不杀。”
萧明的语气十分肯定,“非但不杀你,我还要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甚至是加官进爵的机会。”
“你……你此话当真?”
童贯的心猛地一跳。
求生的欲望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当然。”
萧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只要你肯配合我做一件事。”
……
半个时辰后。
梁山水泊岸边。
那笼罩了一夜的浓雾终于在太阳升起后渐渐散去。
露出了那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十万西军。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恐惧和茫然。
主帅被擒,生死不知。
大营被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
他们就像一群被抛弃的孤儿,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梁山方向突然响起了震天的鼓声。
紧接着,一面巨大的白色旗帜在梁山水寨的最高处缓缓升起。
旗帜上用鲜血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童贯在此!”
“是大帅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