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跟着樊胜美上了楼。
楼道里，只剩下邱莹莹和关雎尔。
“樊姐找林楚哥……不会是要吵架吧？”邱莹莹抓着关雎尔的胳膊，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毕竟林楚哥刚刚才为关关花了那么多钱，樊姐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关雎尔摇了摇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她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连衣裙，又看了看脚边那一堆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心情复杂。
“应该不会的，樊姐不是那样的人。”
话虽如此，她的心还是悬了起来。
……
2202室。
“咔哒。”
门被樊胜美从里面反锁。
她没有开灯，客厅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樊胜美靠着门板，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林楚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站在客厅中央，静静地看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樊胜美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是关关？”
她的问题没头没尾，但林楚听懂了。
“你看到了？”
“两百多万。”樊胜美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却红了，“我工作这么多年，连那张账单的零头都攒不下来。”
她抬起头，月光下，那张总是带着骄傲和伪装的脸，此刻写满了脆弱和不甘。
“我嫉妒她，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这么直白地剖开给林楚看。
“我知道，我没关关年轻，没她单纯，我虚荣，拜金，还拖着一个无底洞一样的家……”
樊胜美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从你帮我赶走我哥那天开始，我就在想，如果……如果能抓住你就好了。”
“你一次次帮我，给我钱，替我摆平那些烂事，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可我不敢，我怕你嫌弃我，怕你看不起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光鲜亮丽的女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
林楚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所以，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配不上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樊胜美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林楚伸出手。
樊胜美愣了一下，迟疑着把手搭了上去。
林楚稍一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势带入怀中。
“我再问你一次，”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在樊胜美的耳廓，“你想不想要？”
想要什么？
那些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包包，还是……他这个人？
樊胜美的心狂跳不止，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