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焦焦心提了起来:“什么事?”
“三日后,太后寿辰小宴,贤妃会献上一幅《百寿图》。
楼主需要姑娘,在那幅图呈给太后之前,想办法在画卷的轴杆里,放入这个。”
一个小巧的、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窗缝塞了进来。
林焦焦接过,入手微沉,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这是什么?”
“姑娘不必知道是什么,只需照做。寿宴前一日,贤妃会命人将《百寿图》送至慈宁宫偏殿暂存,以备查验,那是姑娘唯一的机会。”
林焦焦捏着那东西,手心冒汗。
在献给太后的寿礼里动手脚?
这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死罪!
萧染疯了不成?!
“我做不到!慈宁宫人多眼杂,我如何下手?”
“那是姑娘的事。”窗外声音毫无波澜
“楼主说了,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之前的交易,作废。后果……姑娘自负。”
说完,不等林焦焦再反驳,窗外声息便消失了。
林焦焦拿着那烫手山芋,气得浑身发抖!她就知道!萧染这混蛋没安好心!
第一件事就让她去作死!
她恨不得把这破东西从窗户扔出去!
可一想到暗牢的冰冷,张贵妃的怨毒
她水灵灵的怂了
她咬牙切齿地把那油纸包藏到床榻最隐秘的缝隙里,感觉自己像是揣了个随时会炸的炮仗。
接下来的两天,林焦焦坐立难安。
她试图找机会接近暂时存放寿礼的侧殿,却发现那里有专人看守,根本无机可乘。
眼看寿宴之日将近,她急得嘴角都快起泡了。
这天晚上,她正对着一盘子珍馐没胃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似乎是小七皇子谢瑾瑞跑来了慈宁宫,吵着要见太后,被宫人好劝歹劝才哄走。
林焦焦心中一动!小七皇子?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点缺德的念头冒了出来。
第二天,林焦焦求见太后,说自己闲来无事,想为太后抄录一份祈福经文,在寿辰那日供奉佛前,聊表孝心。
只是所需经卷慈宁宫不全,想去宫内的藏书阁寻几本旧籍参考。
太后见她态度恳切,又念她刚受了大委屈,便允了,还派了两个小太监跟着。
林焦焦去了藏书阁,装模作样地翻找经书,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隔壁——那里是宫内匠作监存放一些杂物和待修缮物品的地方。
趁着小太监不注意,她溜达过去,目光快速扫过一堆废弃的画轴、木料。
终于,她眼睛一亮,捡起一小截和贤妃那《百寿图》轴杆差不多粗细的旧木棍,悄悄藏进袖中。
回到偏殿,她借口要静心抄经,屏退了春桃夏禾。
然后拿出那截木棍和萧染给的油纸包,比划了一下,用簪子小心地在木棍一端抠出一个小洞,将油纸包里的东西——一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暗沉沉的金属小珠子——塞了进去,再用一点碎木屑混合着浆糊仔细封好。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那截看起来毫无异样的木棍,心脏砰砰直跳。
接下来,就等《百寿图》送来了。
而能制造混乱,让她有机会调换轴杆的……或许,只能利用一下那个对她颇为依赖的小七皇子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那小家伙,但……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活命,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林焦焦握了握拳,感觉自己正在一条作死的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