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吕洪和黑风寨到底是什么关系？”楚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压迫感。
张奎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显然还想顽抗。
昨日被楚轩击穿肩膀的剧痛还在蔓延，可一想到吕洪的手段，他就浑身发颤——若是泄露了秘密，就算逃得过楚轩的刀，也躲不过吕洪的灭口。
楚轩见他沉默，指尖轻轻一弹，飞刀擦着张奎的脸颊飞过，钉在身后的木柱上，激起一片木屑。“你该清楚，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
他缓缓站起身，九纹轮回眼悄然睁开，淡紫色的瞳孔中金色纹路流转，“我若想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搜你的魂。只是搜魂之痛，可比断胳膊断腿难受百倍。”
张奎的身体猛地一颤，搜魂的滋味他早有耳闻——那是将识海强行撕开，把所有记忆翻出来暴晒，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白痴。
他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恐惧：“我说！我说！”
楚轩重新坐下，指尖的飞刀转了个圈：“最好别撒谎。”
“吕洪……吕洪长老和黑风寨的首领是拜把子兄弟！”张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计划在三个月后的清水武道大会上动手！”
“动手？怎么动手？”楚轩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黑风寨会派出所有山贼，假装成观众混入会场，等城主宣布大会开始，就突然袭击！”张奎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吕洪则会带吕家的死士，趁机夺取医师协会的药材库和城主府的宝库，之后再联手控制清水城，扶持一个傀儡城主！”
楚轩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计划倒是周密，若是真让他们得逞，清水城恐怕会血流成河。“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钱财？”
“不止！”张奎急忙摇头，“吕洪想突破战灵境，需要大量珍稀药材，而且……而且他还想找赵牧大人手里的天宝残图！”
“天宝残图？”楚轩心中一动，之前赵牧确实提过这东西。
“对！”张奎点头如捣蒜，“吕洪手里有另一张残图，他说两张残图合在一起，就能找到荒王陵的位置，里面藏着能让人直接突破战灵境的‘战灵果’！”
楚轩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荒王陵、战灵果……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秘密。
他正想追问更多细节，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之前频繁使用“惊魂刺”和轮回眼，灵魂力早就透支了。
他强忍着疼痛，抬手按在太阳穴上。张奎见他脸色发白，眼中闪过一丝侥幸，却不敢有任何动作。楚轩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丹田中的阴阳太极图，或许这东西能派上用场。
他尝试着运转太极图，丹田内顿时泛起一阵温热。
黑白两道气流缓缓升起，顺着经脉蔓延至识海。
黑色气流如同海绵般，开始吸附识海中残留的“惊魂刺”反噬能量，那钻心的刺痛感逐渐减弱；
白色气流则化作温和的暖流，一点点滋养着受损的灵魂。
楚轩心中一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魂力正在缓慢恢复——虽然速度不如“养魂丹”快，但胜在无需消耗任何药材，而且可以持续运转。
他一边维持着太极图的运转，一边继续追问：“吕洪现在在哪里？”
“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黑风寨的总部，很少回吕家主宅。”张奎老实回答，“黑风寨在青雾山脉深处，那里有玄阶中品的毒瘴阵，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楚轩点点头，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他看了一眼张奎，决定暂时留着他——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我会把你关在这里，若是敢逃跑，后果你知道。”
说完，他转身走出厢房，反手将门关上，还布下了一道简单的禁制。离开张家主宅后，楚轩没有停留，直接向清水城西门走去——青雾山脉，他必须尽快去一趟。
城外的官道上，行人稀少，偶尔能看到几支商队匆匆而过，护卫们都是手按刀柄，神色警惕。
楚轩施展《随风步》，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林间，速度快得惊人。半个时辰后，远处的青雾山脉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山脉连绵千里，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整个山脉都被一层厚厚的青色雾气笼罩，雾气中隐约能听到凶兽的嘶吼，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