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怎么?莫非姜少很有经验?”顾临川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出三十秒,周围做鸟兽散。

“嘁—”

……

宴会在程老爷子的几句话中,正式开始。

有头有脸的几家,依次派人上二楼昌名献礼,大厅之下,多是青年才俊,举杯祝贺。

花园外的来宾们也纷纷停下了交谈,仔细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仅仅只是献礼一个环节,就长达两个半小时才结束。

而这些,还只是今日来宾的四分之一不到。

“程老爷子的面子可真大,今天这一场寿宴下来,得收多少……”

“你也不想想程家多少年的家底人脉,什么收多少,这些怕只是人家的一个小牙缝。”

“也是,何况今日送的礼,来日可都是一份情,这买卖可真是划算。”

“我靠,就这样,还只是小办。那以往的大办,是怎么个大法啊?”

“诶,你们家今天准备的寿礼是什么啊?”

“你家呢?”

……

献礼结束后,程老爷子又留了半小时,随后就笑着将主场交给了孙子们。

美其名曰:“有我们这些长辈在,你们就是放不开。”

“去玩吧,小锦就当是交朋友了。”

这话说的亲昵,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程最揽着程锦的肩头,向老爷子微微侧了侧身,让出位置:“爷爷放心,小锦今晚一定能交到很多好朋友。”

众人心思各异,各个眼珠子转的飞快。

老爷子一走,就带走了宴会厅里大半的「先生」。

而程锦的正式露面,也将这场寿宴暗中变了味道。

在网络上查到的程锦很帅,但远不如他们此刻亲眼目睹的十分之一。可,好看的皮囊,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景上添的一朵小花。

最吸引人的,还是程锦的身份。

不管这人是怎么冒出来的,他如今都是程三爷的独子。

整个丰都上流圈子,谁不知道程三爷。那不止是丰都各家名门千金的白月光,更是程家捧在手心里的金疙瘩。

从学识到为人,都是从小优秀到大。唯一的叛逆,可能就是在国内学的金融管理,出国留学后却偷偷学了艺术吧。

当年,要不是程三爷意外出车祸去世。如今的华安,指不定在谁的手里。

而现在冒出来的程锦……

年轻一辈的人或许还会听信流言怀疑程锦身份有问题,但老一辈见过程怀之的人,在看见程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便已经信了十成。

“女儿,这程锦,你当真喜欢?”

“自然。”

“好,那爸爸支持你勇敢追爱。”

众人的目光跟随着如玉的青年,缓缓移动。然后,就看见了围在程锦身边的一圈人。

安修竹、齐明耀、顾临川、顾临熙、蒋宇……裴云敛?!

“裴家那个煞神怎么也来了?!”

“听说丰康科技最近和华安有个项目在合作,估计是如此,才会被邀请吧。”

“可是,以往这种性质的宴会,他不都是派许秘书来送个礼,见一面就走吗?怎么今天居然到这个时候还在啊?”

“你傻啊?这可是程家,怎么可能和其他普通豪门宴会放在一起比较?”

“说的也是。”

“这么看来,那个煞神也挺有眼色的,哈哈哈。”

“可不是,就算丰康再厉害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只能靠着齐少,安少他们的关系,才能立足豪门间。”

“就是,裴家如今算个什么东西。”

程锦眯眼听着

旁边的程最一听这话,下意识转头,就看到自家可爱的弟弟抬手招来宴会主持人。

男人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结束了台词,快步走向倚在玻璃围栏上的青年身侧。

“三少?”

主持人谨慎谦卑的语气,穿过麦克风和四壁的音箱,被所有人听见。

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二楼栏杆处的男人。

灯光在青年的头顶亮起,高耸的眉骨下,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直抵人心。

他眼神示意主持人将话筒给他,随后,拿着话筒在手中随意翻转几圈。

呼呼的风声在宴会厅中响起,众人低声议论。

程锦俯瞰着大厅中的风景,嘴角一勾,“砰!”

“呲——”

是麦克风砸在玻璃围栏上,发出的刺耳长鸣。

————

【前世.太医】

这是她在侯府过的第七个冬,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

直到,她意外发现了那个院子……

侯府的下人们很是勤快,但这样的冬天,院子里也免不了积上一层薄薄的雪。

常年喝着药的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按理说,这样的天气,她是不会被允许出院子的。但,今天是个例外,侯府来了天使传旨——是太后娘娘特意为他宣的太医。

可她却只远远见到那太医一面,最后看着嬷嬷将人领到了一处她从不曾知道的院子。

那院子和他的皎月院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

成片的翠竹上点缀着丝丝点点的新雪,和她院子里的翠竹一样好看。

她抱着暖炉,缩在石灯旁,仔细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这些人,很眼熟,是母亲屋里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院子外站了多久,只是单纯好奇这个奇怪的院子,和里面住着的人。

为什么太后娘娘给他宣的太医不来看他,反而被带来了这里?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李太医,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侯爷,夫人,你们不必担忧。本官奉懿旨而来,自当竭尽全力救治世子。”

看着步履匆匆的父亲母亲,听着那一声声熟悉无比的“衡儿”,「沈玉衡」呆住了:屋子里的人是沈玉衡,那她是谁?

冬雪随着妇人的声音,越下越大。

回到皎月院,嬷嬷慌张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她还有些呆愣愣的。

一抬头,院子里的翠竹被大雪压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