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妆，换回自己的衣服，小戚和小汪已经跟着大部队去了万家的员工餐厅。
程锦思索着《修生曲》还能请谁来唱。
之前会选择关胜，还是在服内发布的公告，玩家们自己选择投票，投出来的。
现在发生了这事，关胜算是违约，程锦也得重新找人。
叶光：「程总，要不再发布一次票选？」
程锦翘着的二郎腿轻轻晃悠，沉吟片刻，低头搜起了顾临熙。
“Indulgeabiguityandckofoxygen~”
第一个视频的歌声响起，就是他们YcS团的主打歌。
画面中的顾临熙占据c位十分耀眼，一连刷了十几个舞台视频，看不出个什么东西。
但成功打消了程锦找顾临熙救场的想法。
他这风格比起悠扬婉转的古风歌曲，还是流行乐更适合他。
程锦：「行，那就发吧，投票时间两天。」
裴云敛扫了一眼少年手机上的画面，又快速移开，看向窗外：“雨小了，我们走吧？”
程锦笑着放下长腿，给小戚发了消息后，顺势将手机收起：“那就走吧。”
雨是小了很多，但仍旧淅淅沥沥飘着小雨。刚出万家大楼，还能看到外面马路有三厘米深的积水。
程锦摸了摸头上的发胶，碰到裴云敛举着伞的胳膊，下意识微笑：“就这几步路，犯不着打伞。”
裴云敛不赞同：“雨水不干净。”
程锦没有再反驳，在男人的护送下，先一步上了许特助开来的帕拉梅拉。
裴云敛随后坐上后座，挨着程锦。
“怎么了？”程锦直觉裴云敛有话要说，转头直视男人的眼睛，“从在楼上的时候，你就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妆没卸干净？”
“不是。”裴云敛沉声。
程锦挑眉，这什么语气，难道他再追问几句，他就要表白了？！
“裴总？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很不潇洒啊。”程锦用肩膀撞了撞裴云敛的胳膊：“以后哪个小姑娘会喜欢你这样的…”
这是裴云敛二十四年以来，第一次动心，对方还是个男生。
他有点慌。
虽然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做好了准备。可等到真正站在程锦面前，他攒了许久的勇气全堵在心口，放不出来。
明明如今功成名就，更是圈内人人畏惧的青年才俊，可在关于爱情这件事上，他却像是一个笨拙的孩子。做，放不开做，说，也不敢说。
这是从来没谈过恋爱吗？程锦心想。
裴云敛被程锦那纯澈无辜的眼神一烫，更加不敢说了，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领带，“我不需要什么小姑娘的喜欢。”
程锦像是被这话惊到，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真打算孤寡一辈子啊？”
“不能和喜欢的人相守，我宁愿自己一个人过完一生。”
驾驶座的许特助：呜呜呜！好感动的表白~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程锦眼色逐渐不对劲，缓缓靠近，“裴云敛。”
“……有。”
艰难说出这个字，裴云敛一下子就松了许多。他有些胡思乱想，程锦要是继续问那个人是谁，他要不要顺势说是他？
程锦没有追问。
像是得了答案就得了糖果的孩子，重新坐好，不再贴着他。
裴云敛沉默了。
他的脑子在这一刻空白，什么担心犹豫的后果都想不起来了，裴云敛微微侧身：“你不好奇是谁吗？”
程锦望着车窗外面，在纷纷细雨中闪烁的霓虹灯，一副无聊张望的样子。
知道他不敢说，也就随口接道：“谁啊？”
“你。”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