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her李颤抖着拿起协议，指尖抖得厉害，连翻开第一页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她清楚这已是姜艺率手下留情，若是真要追究她与姜明宇的勾结，按照协议里的条款，星曜完全可以要求她赔偿因审批延误造成的1.2亿欧元损失，甚至可以通过股东大会罢免她的所有职务，让她彻底退出RS国际。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协议上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我同意。”
金南允盯着协议上的条款，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清楚星曜的实力——光是星曜科技去年的现金流就超过50亿欧元，足以支撑一场针对帝国集团的恶意收购。
真要撕破脸，姜艺率完全可以联合其他小股东，发起对帝国集团的收购，到时候他不仅会失去社长位置，连手里的股份都可能变得一文不值。他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不甘，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我们同意。”
崔东旭和李社长瞬间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
崔东旭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笑着开口：“姜社长，宙斯酒店会继续配合星曜的合作。之前聊的东南亚市场拓展计划，我们的团队已经准备好了详细方案，包括泰国曼谷、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吉隆坡的酒店选址，还有与当地旅游局的合作意向书，随时可以启动。”
李社长也赶紧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ga娱乐也会全力支持星曜！艺人资源的调配、影视项目的投资，您随时可以安排，我们绝无二话。下周朴灿宇的专辑发布会，还想请星曜旗下的‘星芒直播’平台进行独家直播，不知道您这边是否方便？”
姜艺率微微颔首，没有立刻回答李社长的请求，只是目光重新落回Esther李和金南允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给你们三天时间，也就是到本周五下午6点前，配合星曜团队完成交接。交接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公司的财务报表、项目合同、客户资料、员工档案，还有所有的印章和账户密钥。若是敢玩花样——比如转移核心资产、隐瞒业务数据，或者私下接触姜明宇，星曜的法务部会直接启动诉讼，追究你们的违约责任，到时候不仅要赔偿经济损失，还可能涉及刑事指控。”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Esther李和金南允头上，两人连忙点头，连“好”字都说得磕磕绊绊，声音里满是慌乱，再也没了往日的从容。
会议在压抑的氛围中结束，Esther李和金南允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会议室，高跟鞋的脚步声和皮鞋的重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像在逃离一场无法挽回的败局，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崔东旭和李社长则留下与姜艺率简单沟通了后续合作细节——崔东旭详细介绍了东南亚酒店项目的进展，李社长则反复确认了朴灿宇专辑直播的事宜，两人都表现得格外配合，生怕惹姜艺率不快。
直到确认姜艺率没有其他要求，两人才客气地告辞，离开时，两人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显然是庆幸自己没卷入这场风波。
会议室里只剩姜艺率和张代表时，小狐狸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雀跃的尾音，像只刚抓住猎物的小兽，语气里满是崇拜：“宿主太厉害了！刚才Esther李的脸白得像张纸，连话都说不完整；金南允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这一下就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尤其是那支录音笔，简直是绝杀，一下子就戳破了金南允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