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处的珍珠刺绣是她特意选的,每颗小米珠都钉得规整,在水晶灯下泛着温软的光。
她指尖顺着领口轻轻捋过,确认刺绣的弧度没被坐姿压得变形,才满意地停了手。
随后她从梳妆台上拿起手机,指尖捏着磨砂壳,语气里没什么急切,只剩惯有的从容:“张叔,让司机把迈巴赫开到大门口吧,我现在去‘暮色’。”
“好的大小姐,”张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温和里带着熟稔的恭敬,“老陈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她拎起丝绒面的黑色手拿包——里面躺着手机、一支同色唇膏,还有几张卡面印着暗纹的信用卡,不多不少,刚好够用。
她转头对着镜中的自己弯了弯唇,眼尾那点柔里添了几分笃定的自信,轻声呢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咯。”
走到玄关时,司机老陈早已立在门口。
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庭院里,车身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
老陈拉开车门,她弯腰坐进后座,真皮座椅裹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车门被轻轻带上,“咔嗒”一声,把庭院里的晚风都隔在了外面。车子平稳地驶出,窗外的香樟树影慢慢向后退,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粉色,街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串成线。
远处霓虹里,“暮色”两个鎏金大字渐渐清晰,灯箱的光映在车窗上,晃出点朦胧的艳。
她靠在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双眼轻轻阖上。
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影,心底却藏着点雀跃——今晚要见的人,总该不会让她失望。
“暮色”夜店的金属门扉像是被声波撞得微微震颤,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裹挟着三重气息——前调是冰镇威士忌的凛冽酒香,中调混着女士香水的甜腻与男士古龙水的木质调,尾调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古巴雪茄余味,像涨潮般从门缝里溢出来,在秋夜微凉的空气里翻涌、散开。
门口那盏高五米的霓虹招牌正遵循着固定的韵律变换色彩:冷调银蓝时像淬了冰的刀锋,掠过泊车区的哑光黑迈巴赫,将车身的流线型切割出冷硬的轮廓;
三秒后渐变成暧昧玫红,又把车漆染得软下来,连车轮上的镀铬饰条都泛着温柔的光,两种颜色交替间,迈巴赫仿佛在明暗里呼吸。